在司鹿竹對待任何人都帶著疏遠的清冷態度里,周末很快過去,與江雅清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兩個人甚至都沒產生什么交集。
新的一周到來,她照常早起洗漱然后去上學,很快便被繁重的課業包圍。據說不久之后,他們這些新進的高三學子,就要迎來開學以后的第一次大考。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暫時顧不上了。
唯一與往常不同的是,這一周的顧延澤似乎分外忙碌,偶爾很晚才到家,第二天早上甚至沒有親自送司鹿竹去上學,而是將這個任務吩咐給了顧一和顧二。
司鹿竹對此沒有任何挑剔。
在顧延澤回來很晚的那些夜里,她有時會透過書房的玻璃窗朝外望。直到看著對方的車駛進別墅,江雅清帶著滿臉的興奮之意迎上前去,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有一個想法,開始在心中逐漸萌芽。
然而這個想法,司鹿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天。
正準備開會的顧延澤,忽然接到了姑姑顧新月打來的電話。
前不久,他剛送姑姑離開,去國外某處以制片人的身份,參與某影視的拍攝。依照姑姑的個性,正常應該消失個把月才對。
電話接起,顧新月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延澤,我晚上的飛機到京都,你來接一下。”
顧延澤微微一怔“您今晚回來”
“對。我知道有點突然,不過,發生了一些事,國外的那部片子暫時拍不了了,正好國內有部新片,我來監制。”顧新月不急不慢的說著。
這樣的處事方式倒是像姑姑的個性。
“您幾點到”顧延澤開口詢問。
“晚上七點左右吧”顧新月歡歡回答。
顧延澤正準備再次開口,電話那頭聲音又傳了過來,將他的話頭打斷。
“對了,延澤,我聽說雅清那丫頭已經回國了是不是你今天晚上把她一起帶來,給我接風洗塵,一起吃個飯。”
顧延澤目光一動。
姑姑上次離開的時候就提到了江雅清,這一次叫他們一起吃飯的原因不言而喻。
“姑姑,顧氏最近新接了個項目,今晚有個大會,我恐怕不能親自去接您了,我會派人過去。”
聽到侄子的話,顧新月也不惱,停頓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你不來也行,也不用派別人過來了,就讓雅清那丫頭來接我吧我不喜歡見陌生人,你那兩個親近手下,又一個好似木頭,而另一個純屬話嘮,我也不想見。”
姑姑的話,讓顧延澤的眉心跳了跳。
既然姑姑不想他派人來接,又親自點名了其他人,他也不好加以反駁,盡管能覺察到姑姑的意圖,也只能應承下來。
顧新月又囑咐了侄子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顧延澤的眉心皺了皺。隔了一會兒,他才再次拿起手機,給江雅清打了個電話。
圣安高中。
放學的鈴聲已經響了一遍了,學生們各自背著自己的書包,正朝著校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