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呼”
一道光圈朝著正在開裂的墳包擊打過去。
司鹿竹面色沉著,一雙墨眸緊盯著面前的墳包,纖細的指節還保持著剛剛結印的姿勢。
無論墳包里要出來的東西是什么,她都不會呆呆的等著它出來對付自己。先下手為強,在任何地方的都適用。
“桀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來,原本還努力往外扒的手臂頓時朝內一縮,帶著惡臭味道的黑煙升騰起來。
司鹿竹動作不停,馬上上前一步,凌空躍起。與此同時,手中已摸出符紙,在身體下落的同時,直接將符紙貼在那座正在開裂的墳包之上。
正在開裂的墳包一頓,稀里嘩啦碎石和塵土下落的聲音,頓時平息了些許。原本還要繼續朝外伸的手臂,也似乎受到了什么阻礙。
司鹿竹雙指夾著符紙,以及快的動作繼續往墳包上貼著。原本沒有粘性的符紙仿佛具有魔力一般,牢牢的粘在土層上。很快,符紙貼完,白光一閃,那些寫在上面的篆文亮了亮,似乎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陣法。
下一瞬,已經開裂不少的墳包仿佛被外力脅迫,竟然緩緩的朝內合去。要重新回到最初的樣子,將里面的東西牢牢困住。
墳包里的東西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拼命的掙扎。其長的指甲順著縫隙伸出來,毫無章法的抓撓著,似乎想要借力,又好似要趕走旁邊礙事的小丫頭。墳包在其作用下,仿佛有再次開裂的趨勢。
司鹿竹卻沒有給它這個機會,柔嫩的十指一翻,結出復雜的印記,同時兩瓣櫻唇念念有詞。
在咒語的催動下,符紙結成的陣法白光更盛,其力道遠大于墳包里的東西。雙方僵持下,里面東西明顯處于下風。那奇長的指甲再怎么抓撓都無濟于事,眼見著那道縫隙逐漸變小,即將再次合攏。
“噗呲”
一陣濃烈的黑氣從尚未完全合攏的縫隙擠出來,仿佛具有生命力的觸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司鹿竹抓了過去。
司鹿竹反應迅速,直接側身,躲過了這道攻擊。
那道黑氣只掠過了她的背包帶子,但那帶子卻迅速的發黑腐朽,像是被什么東西腐蝕了一般。“啪”一聲斷裂開來。
原本雙肩背著的包立刻傾斜到一側,變成了單肩背著的。
眼見著最為珍惜的背包被毀,司鹿竹面色一沉。
這個背包陪伴她走過了太多的日子,當初要不是那個男人死抓著她的背包帶子,如今她也不會站在這里,準備去救那個男人。
司鹿竹五官精致的小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陰沉。她緊盯著面前的墳包,冷冷的聲音脫口而出“上不得臺面的下作手段”
下一瞬,結印的雙手分開,利用掌心滲出的血跡直接在手心畫出什么,猛地朝墳包上用力一拍。
“轟”
白光劇烈一閃,整間屋子有一瞬間亮如白晝。
“啊”分外凄厲的慘叫聲傳來,卻被一陣“稀里嘩啦”亂石的聲音打斷。
當黑暗重新籠罩,房間內唯一的光源只剩那一點火光之時,那座詭異至極的墳包已經塌了,碎石和塵土也散了一地。
“啪嗒”
是木板折斷的聲音,立在墳包前面看不清字跡的木牌,應聲斷裂,歪倒在地板上。
至于墳包里面的東西,卻是再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