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袍男人抓著的年輕人,此刻四肢癱軟渾身哆嗦,連站都站不住了。嘴里亂七八糟的求饒著“師傅師傅求您求您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黑袍男人哪里肯饒過他,一只手猶如鐵鉗,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徒弟,另外一只手已然將短刀抄了起來。
尖銳冰涼的觸感瞬間靠近了年輕人的脖頸,一點刺痛清晰傳來。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下,年輕人忽然拼命掙扎起來,像是一只發瘋的動物,手腳并用亂踢亂抓,想要擺脫師傅的鉗制。
“嘖”
黑袍男人口中發出不耐的輕哼,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狠刺下去。
“撲哧”
血水飛濺出來,灑向了旁邊的祭臺。
這一刀,準確無誤的劃破了年輕人的喉管。飛濺的血水帶著腥氣和溫熱,瞬間蓋了黑袍男人滿臉滿身。使其原本就猙獰不已的面目,顯得更加猙獰。那份陰邪,甚至駭于他曾經驅使的各種鬼物。
年輕人驚恐的看向自己竄血的脖頸,想要伸手捂住卻來不及。
喉管的開口暴露在空氣中,涌出的鮮血被斷續的呼吸弄出血沫,他連話都無法說了。雙眸瞪的死大,眸底寫滿驚恐,面目的表情好似定格一般。任由從脖頸流出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濺落在祭臺上的木碗里。
等到木碗被滴滿,黑袍男人才將手一松。毫無生氣的年輕人就這樣癱倒在地,劇烈的抽搐片刻,便完全不動了。
“哼白養了這么久也不聽話”黑袍男人不滿與徒弟最后的掙扎,朝已經變成尸體的年輕人踢了一腳。
接著便立刻拿起木碗,將鮮血盡數淋在之前那個復雜的陣法圖案上。然后指尖沾血,在祭臺之上快速畫出復雜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隨著他的咒語,原本黑氣潰散的陣法又重新聚攏,散發出詭異的猩紅色光芒。
“呵,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大的本事等死吧等著做我最好的作品吧”黑袍男人的嘴角勾出陰笑,得意的自語出聲。
此時此刻,另外一邊。
顧延澤一雙龍睛之中寫滿震驚,震驚于剛剛目睹的一切。
就在他替小姑娘擋下襲擊之后,司鹿竹再次閃身于前,口中念念有詞之后,竟然憑空引出一道雷電
無比耀目的白光一閃,巨大的炸裂聲頓起。眼前龐大可怖的怪物就這樣被劈中,直接了當的化出陣陣黑煙,變成一團焦黑。
原本看似誤解的危險,就這樣化險為夷了。
雖然自從認識小姑娘之后,已經目睹了不少玄學現象,但是像這種之間引雷的還是第一次見。
司鹿竹喘著氣,還保持著之前攻擊的姿勢,胸口微微起伏著,白皙的小臉也由于用力而染上微微的紅暈。眼見著面前的黑煙在消散,她隱約察覺到什么,猛地抬頭朝天花板上的陣法看去,一雙墨眸一動。
顧延澤隨著她的動作也抬頭睨了一眼,但沒開天眼的他,完全看不到那個陣法。
還沒等反應過來,面前的小姑娘忽然回轉過身“有破綻我們先走”
話音落地,顧延澤只感覺手腕上一緊,司鹿竹纖細的小手已經抓了上來,帶著他朝門口的方向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