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龍山的黃酒。”王向紅下意識說道,然后恍然大悟,“黃酒熬姜汁發發汗?行,庫里還有黃酒。”
王憶說道:“不用不用,你能不能把那酒壇給我?”
“你要酒壇子干啥?腌咸菜?”王向紅奇怪。
他剛才的話提醒了王憶,王憶便說道:“不是,就是要熬姜汁發汗,不過不能用黃酒,黃酒還是酒性太猛烈了,我用老酒壇子晃晃水然后來熬姜汁就夠了。”
王向紅疑惑:“是嗎?這有用?”
王憶說道:“也是老中醫傳下來的方子,支書你放心,我都有數呢。”
王向紅沒多想,說道:“好,我這就讓文書給你送過來,不過你今天還是歇著吧,別去冒著風雨上課了,不差這一天!”
他對王憶是真的關心。
但學生們已經來學校了。
學校管一頓早飯,他們寧可頂風冒雨也不要錯過這頓飯!
于是王憶讓大迷糊把王新釗叫過來:“你領著同學們今天先復習吧,讓助教們來代課,然后你們中午一起過來吃飯。”
王新釗很難過:“王老師,是不是因為你昨晚送我被雨淋了所以感冒了?”
王憶安慰他:“不是,老師不是感冒,老師是練功過度了——你聽你爸說過老師會功夫的事吧?”
王新釗已經是大少年了,王憶這話自然哄不了他。
他眼圈紅紅的離開,滿心自責。
過了一會學生們紛紛來了。
看著他那虛弱的慘樣,孩子們進門就難受的哭。
哭聲哇哇的。
王憶哄都哄不好。
王新釗更咽道:“王老師你歇著吧,我和助教們一定好好帶同學復習,你別掛念。”
向來粗野調皮的王狀元也慌了手腳:“王老師你放心吧,豬圈有我,我我我、下大雨天冷了,我去找我爹要點干草堆豬圈,豬崽凍不著。”
學生們紛紛哭著說:“王老師你就放下心吧……”
王憶被他們整的苦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說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們干嘛讓我放心啊!
后面王東喜拎著酒壇子來了。
他看見一群學生堵在聽濤居門口哇哇大哭,心頓時提了起來:
“王老師怎么了?不是感冒嗎?怎么、怎么都哭成這樣?”
王憶也感覺無奈。
我真的只是感冒而已,你們怎么跟來送終似的?
童子童女一起哭,天上還在下雨……
島上煙雨朦朧、氛圍凄凄慘慘,海上怒濤拍案、天上陰云摧城……
王憶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了!
還好桃園三結義酒壇子到手了!
王東喜進屋看了看王憶情況后把學生轟走:“瞎哭,你們瞎哭什么?王老師沒事,他就是身子虛感冒了!”
一直躺在床上的王憶趕緊爬起來叫道:“不,我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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