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歌王憶忍不住搖頭。
車窗打開、天窗打開,海風呼呼的灌。
他關上窗戶,說:“來來來,音樂也關一下,咱們一邊兜風一邊開個會,安排一下后續工作。”
墩子說:“老板,車窗關上還怎么兜風?”
王憶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只好又把車窗打開了。
他說道:“我剛才叮囑你們的事非常重要,先去打聽劉大彪的信息,特別是六幾年七幾年時候的犯罪消息,這是重中之重!”
邱大年點頭,掏出筆記本記了起來。
王憶往下說道:“再一個你們把這兩周的開支報銷一下,然后你們要繼續買一些東西,那個清單我已經發給年總了。”
邱大年掏出手機看,說道:“收到了。要買——第一個要買真空袋包裝機?老板你咋又要買這個?”
王憶說道:“我自己要用,這些采購工作可以延后,最重要的是當前去打探消息,對了,那個之前讓你們給我打聽我老家天涯島的過往,你們打聽了沒有?”
邱大年訕笑道:“打聽來著,現在得到的消息還不多,老板你老家太封閉了,跟周圍島嶼村莊交往不多,要打聽消息還得找你族人的親戚去打聽。”
“噢,打聽到的消息里有兩個大事,一個是96年外島海底地震對你老家影響很大,出現了群體性傷亡。”
“另一個是千禧年你家鄉遇上過一次大型詐騙,村里很有威信的村支書給承擔責任的,導致不少人全部家底被騙光,妻離子散的,挺慘。”
墩子說:“老板,我建議你別聽這些消息,沒啥好消息,都挺慘的。”
王憶說道:“沒事,你們說就行了,我心理素質很強大。”
墩子說道:“你族人里有個叫王祥臭的家里藏著槍,他大兒子在海上捕魚的時候跟人發生沖突,沖動之下持槍殺人,在海警捉拿過程中被當場擊斃。”
“王祥臭被追究責任,被他兒子殺死的漁船主家人也來找他討要賠償和找他泄氣,他脾氣很大,最終以自殺給人家一個交代……”
“別說了別說了。”王憶聽不下去了。
臉色慘白。
早在第一次看到破敗荒蕪的天涯島時,他就猜到了家鄉曾經發生過許多慘劇,但沒想到會這么慘!
不過聯想到父親生前最后幾年的郁郁寡歡、借酒澆愁,這種事也能預料。
肯定是家鄉接連發生了讓父親痛心疾首又無能為力的事,他才會那么痛苦!
邱大年和墩子閉嘴不再說話。
一時之間只有風吹過車窗發出嗚嗚的聲音。
王憶搓了搓臉。
要改變天涯島的命運。
自己責任重大!
他這次帶著一些大黃魚魚鲞出來,讓墩子開車去列島記憶,與此同時他也把陰陽震帶出來了,準備賣掉陰陽震換錢謀發展。
邱大年跟鐘世平談過價了,野生大黃魚魚鲞按照鮮魚價錢來定價,但按照魚鲞的重量來稱重。
魚鲞是魚干但不是很干,因為曬太干的魚鲞會發油,不好吃,當然也不會有很多水分,否則會回潮,保存時容易長蟲子。
正常來說魚鲞要比鮮魚更貴一些,只是野生大黃魚情況不同,它的附加價值太大了,而成為魚鲞后它的附加價值會銳減。
這方面王憶倒是不太在乎,反正他帶過來的魚鲞多:一口氣帶了二十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