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憶這邊一看就知道嬌生慣養,于是他勸慰王憶:“小同志,你要向解放軍同志學習,不要吃不得苦。”
“再說我們這里好歹安全,你在這里可以放心睡覺,絕不會被人偷了錢、摸了包,而且我們這里人多可衛生不錯,沒有老鼠蟑螂!”
后面這話很重要。
王憶的倉庫里老鼠太多了!
兩人交了錢一人領一個牌,找到相鄰的兩個床位睡了上去。
有壯漢拎著狼牙棒進來喊:
“各位同志、各位朋友、各位老少爺們,哎,南來的北往的,跟著領袖打老蔣的;打棚的尋繩的,扎紙煙胡盯的;賣菜的販肉的,端茶倒水亂轉的。”
“哎,招子都放亮了,本店概不歡迎三只手!哎,三只手管住手,否則就剁掉你一條手!”
他在大堂里喊一圈,王憶聽到好些松了口氣的聲音。
這年頭外出住宿最怕被人偷摸搶劫。
他不怕,他現在渾身上下只有一身衣服和一個貞操。
澡堂體驗不好,可是確實還算安全。
王憶在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還是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他很佩服自己,以前他可是神經衰弱有點動靜就睡不著,如今身體素質上來了,精神問題也解決了!
吃過早飯他帶著孫征南正式進城,他讓孫征南去買生活用品,單子列了一長條,比如香煙。
以前供銷社負責賣煙,但供銷社改制后香煙銷售線被從中剝離了,國家設煙草專賣局,就是今年也就是82年起供銷社不能隨意賣煙,要有煙草專賣局派發的銷售許可證才行。
像天涯島的門市部不可能得到煙草銷售許可證,不過這年頭經濟管理混亂,王憶可以賣香煙。
只是沒有官方渠道給他供應低價香煙,他得自己找店鋪進貨,所以他就讓孫征南在城里四處采購。
至于煙草票不成問題,首先低檔香煙跟一毛燒等劣質酒一樣是不需要票的,中高檔香煙才要票。
其次徐進步把他當子侄看待又承了他治病之恩,對他很是照顧,上次姚當兵來給他送貨的時候便送了他一些票,其中包括煙草票。
打發走了孫征南,他自己則去郵電局結賬又順便郵寄了幾個大箱子。
兩人約定中午在倉儲所門口匯合,于是王憶在郵電局忙活完后便回了倉庫,鎖上門又去了22年。
袁輝這邊效率很高,先幫他找精神科大夫分析了秋渭水的精神疾病進展情況。
如王憶所猜測那樣,秋渭水就是抑郁癥伴原生焦慮癥、社交焦慮癥,跟他少年時代情況相仿,只是比他嚴重許多。
大夫說根據現有診所資料不能進行精確診斷也不能開藥,王憶沒法把秋渭水拉過來做精確診斷,就讓袁輝磨著大夫給斟酌著開了點藥。
這次就是聯合用藥了,大夫讓停掉了氟西汀,改成以賽樂特為主藥配了幾種中成藥。
另一個秋渭水現在肯定伴發了神經衰弱,于是大夫又開了谷維素、復合維生素b和七葉安神片等中成藥。
總之邱大年再次送來了一袋子的藥……
關于劉大彪的案情進展卻不大,袁輝這邊聯系了體系內的朋友,但年代久遠系統內也沒有資料,這朋友還得再去問管檔案的老人……
王憶沒那么多時間可等,便先行回到了82年。
中午頭孫征南拎著小包背著大包回來了,王憶跟他一起在倉儲所找木頭和繩子做了兩副扁擔,然后一人挑著一副上船回島。
他們從翁洲市回到fh縣,下船之后有人喊:“彪哥在這里、在這里!”
很快劉大彪帶著幾條彪形大漢陰沉著臉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