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渭水無所謂的擺擺手:“我家里只有爺爺了,我爺爺工作很忙,晚上十一二點都回不了家,他沒時間擔心我。”
“再說了,我給他寫的信里說明了我是住在天涯島王家生產隊,我爺爺知道王支書這位正直、嚴肅、負責任的老黨員,他不會擔心的。”
聽到這話蹲在地上看小狗的王向紅忍不住露出笑意:“那行,我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
“上山下鄉那會咱們天涯島招待過許多同志,男同志女同志、結婚的未婚的都有,來者就是貴客,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家里人的信任。”
他說著站起來又疑惑的問:“不對,小秋你不是文工團的同志嗎?”
文工團隸屬于部隊,團員都是戰士,夜不歸宿是很嚴重的紀律問題,要被處分的!
秋渭水說:“我是被借調去文工團的,平日里我住在家里,因為我要照顧我爺爺,我爺爺跟您一樣都是老軍人,動亂那些年他受過一些罪,身體不太好。”
她又指向草窩露出驚喜之色:“第二只小崽要出來了!”
老黃一個勁努力,正在慢慢悠悠的往外擠,一個小狗頭已經冒出來了……
王向紅往后揮揮手:“行了,都別在這里看了,越看這個母狗越慌張,讓它自己生好了。”
說完他又對王憶點點頭:“待會你把小秋送下去,我先回家,讓你秀芳嫂子把她結婚時候的喜被拿出來,沒蓋過幾次,今晚拿出來給秋同志蓋。”
秋渭水笑道:“好的,謝謝王支書。”
王向紅背上手慢慢悠悠離開,王憶和秋渭水也退到了門口。
結果他們剛退回去,殺馬特小老鷹蜷著翅膀點著贊過去了。
它歪歪扭扭湊到草窩子口上往里看,估計是疑惑剛才一行人都在這里看什么。
然后‘嗖’的一下子,老黃跟個鱷魚似的撲出來,張開嘴就咬住了它脖子!
小老鷹嚇得發出虎嘯聲:“吼吼!”
王憶趕緊去救援。
好不容易救下的鳥,別被老黃一口咬死了!
老黃沒下死口只是叼住了它,王憶上去又是哄又是嚇又是伸手掰,總算把殺馬特給救了下來。
這是真的狗口逃生。
殺馬特失魂落魄,拍打著翅膀連跑帶滾的竄回了小灶臺的鐵鍋里。
這時候第二只小狗崽生出來了,也是黃色。
但是比第一只顏色淡一些。
后面又是一個多小時,老黃又下了兩只小崽,一共下了四只崽。
王憶挺吃驚的。
你那么大的肚子竟然就四只小崽?!
你這狗東西就是騙吃騙喝,你騙了我多少吃喝!
四只小崽性別很均勻,兩公兩母,顏色都是黃色但深淺不一,第一只崽子最黃,最后面的成了淡黃。
王憶忍不住問:“這小狗出生過程中要刷顏色嗎?越往后顏料越少所以顏色越淡?”
秋渭水嘻嘻笑,她蹲在草窩口看的激動又欣喜,說道:“王老師你真有意思,它們的毛色都是娘胎里長好的,哪用的著后面刷顏色?不過確實越來越淡呀。”
王憶說道:“這樣挺好,方便起名,老大叫深黃,老二叫土黃,老三叫淡黃,老四叫奶黃。”
天賜之名!
秋渭水聽后鼓掌:“王老師你起名真有一套,真敷衍呀,要是我娘還活著就好了,她很會起名……”
母親的話題對她來說很敏感,她提到后頓時情緒低沉,因為看到小奶狗而生出的雀躍之情迅速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