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報了家庭醫生的網課,一套課程2888,是醫科大學搞出來的基本醫學課,好評如潮。
海上的雨來得快去的急,這場雨持續了大半夜,早上起來朝陽升起,又是一個好天氣。
王憶的生活變得很簡單。
上午上課,領著王東峰和秀芳一起調涼菜,下午再調一批涼菜送銷售組上船離開,剩下的沒事了,讓孫征南領著學生去上學即可。
不知不覺,周五到來。
下午的時候張有信過來了,王憶喊了大迷糊、孫征南還有徐橫去搬箱子,說道:“應該是滬都紡織廠給咱郵寄的庫存仿軍服送到了。”
也是時候該送到了。
他上個禮拜天在翁州市區郵寄的箱子,竟然足足送了四天、在第五天才送到,他被這個速度給整怕了。
事實上郵電局速度沒有這么慢,張有信看見他后嬉皮笑臉的解釋:“王老師,不好意思,耽誤你的衣服了。我周三去市里參加了個短期培訓,今天才回來,所以外島的郵件都沒送。”
王憶說道:“沒事,不著急用——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箱子里是衣服?!”
張有信說道:“快件在我們單位倉庫放了兩天,前面夜里不是下大雨嗎?箱子有點濕了,我們單位領導怕損害了你們快件,所以就打開看了看。”
王憶一聽勃然發怒。
他厲聲道:“你們這是侵犯人的隱私知道嗎?你們怎么能查看別人郵寄的東西?”
張有信不明白他反應怎么這么劇烈,一時有些遲疑:“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這樣我以后哪敢通過你們郵電局寄東西?如果我同學給我從國外郵寄一樣新奇的好東西,你們隨便打開一看發現很喜歡給我拿走怎么辦?”王憶生氣的說。
絕對不能讓人看自己快遞,因為自己手頭上很多東西的來源都是用‘同學郵寄的快件’,一旦讓人知道箱子里有什么,那很多事可就不好辦了。
所以此時他是又怒又慶幸。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他箱子里全塞了衣服——當時去郵電局郵寄的時候,他覺得沒什么壓箱子的,總不能郵寄空箱子吧?于是就把仿軍服塞了進去。
得虧如此,否則郵電局看了他箱子里是一些廢紙之類的東西,結果回頭他說是郵寄了軍服,那可要鬧出事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的事情發生的恰到好處,給他提了醒又沒出事。
張有信聽了他的話也生氣,他漲紅了臉說道:“王老師,你這話侮辱人,侮辱我們的職業操守!”
王憶怒道:“你們的職業操守允許你們查看客戶的信件?”
張有信梗著脖子說道:“我們職業操守、我們看了也不會動你們的東西。”
王憶說道:“你不會動,我信,因為我知道你的黨性。可是其他人呢?你敢說你所有同事都像你一樣恪盡職責嗎?”
這話說的張有信心里舒服了一些。
他嘀咕道:“那行吧,以后我跟我同事說說這件事,絕對不去看你們的快件。”
王憶說道:“下次再有人動我的信件,別怪我不客氣!”
張有信翻白眼。
箱子搬到碼頭上,他從皮包里拿出個塑料袋遞給王憶:“喏,你同學愛集郵,我給你弄了點老郵票。”
王憶拿到后說道:“多謝你了,有信哥,你真是有心了,我很感謝你,可是……”
“行了不用可是了,我先去忙了。”張有信發動船離開。
徐橫說道:“張老師,被郵電局看了一眼信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
王憶說道:“等有人動了我的東西就是大事了,可到時候我能怎么辦?我還能找得回來嗎?”
“就比如說我送你們的打火機手槍,愛抽煙的喜歡不喜歡?喜歡的話他看到了自己偷偷收下說你的件丟了,你怎么辦?”
徐橫果斷而堅決的說:“侵犯隱私罪大惡極!王老師你說的對,他們必須要有職業操守!”
看別人的信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看我的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