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說道:“行,你們班長的事咱社員沒忘記,都在委托親戚打聽。”
“另一個你倆留在學校,我給你們的福利后面多的是,等我想辦法給你倆去城里一人買一雙皮鞋,這制服得搭配皮鞋穿才合適。”
孫征南下意識說道:“啊,對,這應該搭配皮鞋才對!那個、那個我意思是我們自己去買就是了,我有錢的。”
王憶說道:“有錢留給你們班長的家屬吧,你倆給學校干活,福利方面我沒有讓你倆自己掏錢的道理。”
“再說你們不用擔心我沒錢,社隊企業我有百分之十的分紅,你們看見了,現在一天就能賣兩百塊涼菜,我一天進賬就有二十塊錢。”
“何況我還有門市部的買賣呢。”
有老人拎著酒瓶子上來。
王憶努努嘴:“喏,生意來了,賺錢的機會也來了。”
他上去招呼老人:“明爺爺,過來打酒呢?”
老人叫王真明,真、祥、東、新,這是最近的四個輩分,往上還有一個金字輩,往下則是個洪字輩。
不過金和洪目前人都很少,主要就是真字輩到新字輩。
王真明老人呵呵笑:“嗯,給我打二斤一毛燒,然后我聽說你這里有小咸菜挺下酒?不是海貨是咸菜?”
王憶說道:“對,是榨菜,味道挺好呢,我給你來點嘗嘗。”
老人擺擺手往里走:“不用嘗了,你說好吃那指定好吃,王家人還能騙王家人?”
“再說你手藝隊里都信得過,你把海貨都能調理出那些稀奇古怪的味兒,調理個咸菜不更簡單?”
王憶笑道:“這咸菜還真不是我調理的,你反正要坐這里歇歇,我給你打一角酒就著小咸菜先喝著。”
他把倒扣的杯子放下,打了一角一毛燒又給夾了點榨菜絲。
說起酒來他挺郁悶的。
時空屋里現在桶裝酒不少,都是4l、5l一桶的,可是每個周供銷公司都會給他來補充一毛燒和九零大曲。
所以他這邊的好酒暫時還用不上,沒有合適時機把酒擺出來。
但他可以先把衣服擺出來。
大迷糊回來了,手里抱著一堆掛衣鉤,全是漁家自己用竹片和鐵條自己制作的。
這種掛衣鉤制作工藝簡單,竹片火烤打彎,中間用細木條連接,上面鉆個孔打進鐵條彎曲個鉤子,然后就成型了。
王憶問道:“你從哪里找到這么多啊?現在社員不都在上工,家里有人嗎?”
大迷糊說:“嗯,我推開門進去拿的。”
王憶大驚:“你怎么能不問就去拿?這不好,大迷糊,這可不對啊。”
島上民風淳樸,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白天大人上工、小孩上學、老人聚集在一起聊天釣魚,大門也是開著的。
大迷糊滿不在乎的說道:“支書讓我拿的,我去找他要,他說你去一隊挨家挨戶進去找就行了。”
聽到這話王憶默默的點頭。
既然是支書的指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讓大迷糊幫忙,拿出一套套的仿軍服掛了起來。
正在喝酒的王真明看到這么多衣服大吃一驚:“哎呀,王老師,你這是哪里來的這么多衣服?”
王憶說道:“是滬都一家紡織廠半支援半出售給咱的,明爺爺你看看這衣服,怎么樣,挺好吧?一身只要六塊錢。”
王真明上手拿了一套湊到眼前看,聽了他的話更是吃驚:“一套衣裳六元錢?連衣服帶褲子?”
王憶點點頭:“對,都是成套的。”
王真明驚奇的說道:“六元錢一身衣裳可不貴,自己扯布做一身衣裳也得六元吧?那還得扯粗布才是六元,現在好點的布我聽我二哥說一尺要兩元錢,他過了年剛去城里來著,城里就這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