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兵還是很大方的一個人,這幅字的長度得有三四米,上面是遒勁有力而不乏飄逸的大字:
‘學習的敵人是自己的滿足,要認真學習一點東西,必須從不自滿開始。對自己,學而不厭,對人家,誨人不倦,我們應采取這種態度’。
另外這幅字竟然還帶了一張收據,王憶看了看,收據上最顯眼的是個簽名:
啟功!
這是書法大師啊!
王憶很驚喜,楊兵真是很大方,他不知道啟功的生平,但聽說過這個人,因為他的高中校名就是啟功寫的。
根據他有限的記憶,他們高中新校名寫于九十年代,當時啟功的潤墨費可就相當高了,如今的82年啟功大師應該也有名氣了,那這么大一幅字得不少錢,楊兵是下血本了?
可惜收據上沒有寫錢數,在錢那一欄劃了道斜杠。
然后王憶忍不住懷疑:這楊兵不會是沒掏錢而是跟人家啟功大師磨面子給磨出來一幅字吧?
他把這幅字小心的卷了起來。
啟功的墨寶肯定不是那些天價字卷,但畢竟是書法大師,他琢磨著這幅字這么長,好歹也得能賣個幾萬塊吧?
不過他又琢磨,自己現在不缺錢,這幅字要不然不賣了,裱起來掛在公司里,好歹也能冒充一下文化人。
天色已晚他肯定回不了天涯島了,安全起見他決定住22年,直接給墩子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他把像章展示出來給墩子看,說道:“這些帶去公司,也交給你和年總去進行出售一還是老規矩,先詢價再掛到網上去賣。”
墩子說道:“老板,明白。”
賽博坦克空間大,像章箱子全給塞了進去,然后王憶上副駕駛出發去公司。
他去了公司后看見邱大年的情緒不太好,整個人有些頹然。
于是他疑惑的問道:“年總你怎么了?受到什么打擊了?”
邱大年掏出一支煙點燃,苦笑道:“沒事…”
“還沒事呢,他確實受到打擊了。”墩子說道,“下午他家里給他打電話了,讓他回老家干活,他跟家里吵了一架。”
王憶說道:“你沒跟家里人說你現在工作還挺好的嗎?一年收入不會低于2萬的——我不是給你畫大餅,你工資和福利我都給你預支了,你往后只會越來越好。”
邱大年無奈的說道:“我說了,我還把給我老婆打過錢,但他們反而更擔心我了,說我在外面搞傳銷、搞歪門邪道!”
“媽的!”
他狠狠抽了口煙說道:“我在他們心里就是這樣的人?”
王憶問道:“那你沒好好解釋一下嗎?其實你現在是在忙事業,咱公司剛起步,你是骨干,以后肯定有前途的。”
邱大年更無奈了:“我說了,我家里人不信!他們覺得我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娘的,我真是服了,他們壓根不信我能出頭!”
墩子搖頭道:“你家里人真是太不懂事了,你現在跟著咱老板正處于事業上升期,他們不但不支持你還拖你后腿,你看我家里人就不這樣。”
王憶拍拍他肩膀讓他滾蛋:“行了,這時候別刺激年總了。”
邱大年說道:“沒事,他刺激不了我。上次他家里人也給他打電話了,他爹讓他回去種煙草,然后他不回去,說要在南方闖出一片天地。”
“然后老板你知道他爹說什么嗎?”
“他爹說,就你那榆木疙瘩腦袋,你小心讓人噶了腰子!”
王憶哈哈大笑。
墩子篤定的說道:“老板,我肯定能闖出一片天地的!”
王憶還沒說話,邱大年問他道:“你怎么闖?你都闖過好幾年了,要不是遇到老板你現在還在當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