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揚土撈蚶子是漁家正式勞動。
它是用船機帶動卷揚機,卷起沙灘上的沙土來收獲毛蚶和血蚶,收獲很可觀,一次能收獲幾千斤的蚶子。
王憶卷了個雞蛋,給自己補充了一下營養。
畢竟最近為了下一代,他消耗挺大的。
海魚也是這樣,清明前后是傳宗接代的高峰期,很多魚類都在這階段完成繁衍。
就拿過年和正月期間很受歡迎的海鯰魚來說吧,老話說,年魚過寒食、狗都不愛吃。
這個季節外島人把海年魚貶稱為瘦蟲子,因為熬過了春天的海年魚隨著產卵期的臨近,它們的覓食量會越來越少,時到清明產完卵,公魚母魚的身體都很快消瘦成了皮包骨。
這時候的海鯰魚身體機能差、抵抗能力差,身體無法驅逐和殺滅寄生蟲,魚腮和腸子里都有蟲子,所以才叫它瘦蟲子。
王憶不吃豬頭肉,秋渭水吃了幾口,剩下的給了王祥海,把王祥海給吃美了。
美食要慢慢悠悠的品嘗。
于是王祥海是慢慢的抿一口酒,再悠悠然的抿一塊肥都都的豬頭肉。
再配上清明后的海風,很舒坦。
大膽來上建筑工,一看他這邊端著酒杯抿豬頭肉,頓時眼熱,趕緊跑過來說:“給我弄幾塊。”
王祥海見此想加快速度,但已經晚了。
大膽根本不自己去打酒,直接給王新國喊了一嗓子:“大國,快點給你二叔弄一盅子酒,要糧之精!”
王祥海白了他一眼:“你真舍得。”
大膽眼疾手快夾了個豬鼻子進嘴里,含湖的說:“這種好酒肴,不得配好酒?你喝什么?還喝一毛燒啊?”
王祥海悻悻地說:“是九零大曲,什么一毛燒?你它娘的狗鼻子聞不出酒味來了。”
大膽又來了塊豬耳朵,說:“好些日子沒喝一毛燒了,真忘記這熊東西什么味道了。”
王祥海氣的不行:“你少給我一二三四五的裝!還好些日子沒喝一毛燒了,你咋了,好日子過多了?有錢了?”
大膽得意洋洋的在胸口搓了搓,又來了一塊豬鼻子:“那可不,現在家里兩個強勞力,又有分紅,我爹娘還是輕勞力能支援我,那可不有錢了?”
王祥海說道:“行行行,你家里有錢了,你別吃豬鼻子了,就他么幾塊呢!”
漏勺給王憶準備的豬頭肉不算多,只是零零散散的裝了兩個盤子應景,或者說一盤子豬頭肉一盤子豬耳朵。
王憶吃飽了,把鹵蛋和菜推過去笑道:“行了,慢慢吃,這里菜有的是。”
他對漏勺說道:“漏老師,再給切點豬頭肉,看看有沒有醬肉了,也給切點,讓咱同志們喝個早酒!”
漏勺說道:“沒有醬肉了,有霜腸還有昨晚上蒸的臘肉。”
王憶說道:“那就弄過來,讓那個建筑組的都過來喝一口——控制一下啊,每人頂多二兩半,工地上干活不比其他,必須得注意安全!”
大膽哈哈笑:“行行行,我就愛吃蒸臘肉。”
王祥海搖頭嘆息:“你應該愛吃豬臉,你不要臉,缺啥補啥,得補補臉。”
大膽一愣:“那你不得吃個豬鞭啊?”
王憶聽著兩人斗嘴哈哈笑。
他收拾了一下跟秋渭水去散步。
好春光,要珍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