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班經理的血很快就止住了,身體依舊動彈不得。
他趁經理死亡擠進酒店,本打算以酒店中的怪物為材料,開展一些無關痛癢的娛樂項目,順便碰一碰系統的虛實。
可惜真正的代班經理這具可憐的軀體無法承受他的力量,遲鈍得可怕。
“你這個表情”謝情捏著代班經理的下頜一抬“我以為你不在乎這個酒店招聘獻祭一條龍的ki,怎么還有點不高興”
代班經理的血肉正在愈合,謝情瞥見他長合了一小半的脖頸,粗魯扯下他脖子上的領帶,繞在傷口上使勁一勒。
“你恢復得太快,我還不能讓你亂動,只好人工降低一點速度,你不會怪我吧”
這點疼痛不足掛齒,代班經理心里生出的是別的東西。他的瞳孔微微擴大,暗金色的虹膜眼色迅速變深,仿佛凝結了最深沉的夜色。
他瞇著眼睛輕聲開口“謝情,你要是不殺我,等我”
謝情捏住他的嘴巴,食指湊近唇邊“噓”
“威脅只會讓我興奮。”
他的臉和脖頸、鎖骨邊緣、覆蓋著薄薄皮肉的胸膛都濺上了代班經理的血液。
鮮紅的血跡無損謝情的美麗,沉在皮膚上,仿佛是一種刻意而為之的紋飾,反添幾分妖異的魅力。
謝情把領帶在右手上繞了一圈,拇指輕輕從代班經理的的傷口上摸過去,眉頭微蹙,抬頭問“疼嗎”
代班經理審視著謝情,眸色冰冷。是謝情切斷他的血管,擰斷他的脖頸,又把領帶從傷口勒進去,阻礙傷口愈合。
也是謝情,擔心地看著他,語氣溫柔至極,仿佛真的關心他疼不疼。
謝情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困住我對你有什么用”代班經理說,“我想不出你這樣做的原因。”
謝情沒有回答,慢條斯理在代班經理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現在還想知道我打算怎么脫身嗎”
代班經理瞇了下眼睛,直覺告訴他謝情不會說實話。謝情是一個謎,而他還沒有找到解題路徑。
謝情笑了笑“我會獻祭我最重要的人,獲得酒店貴賓身份,光明正大離開酒店。”
話音剛落,他的手被代班經理抓住放到唇邊,掌心頓時傳來濕漉漉的感覺。謝情抽回手,嫌棄之情溢于言表“你是狗啊”
代班經理放開他的手,舔了舔嘴唇,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謝情抓著領帶的手一松,扶著桌子起身。
代班經理握住他的腳腕,讓他往外邁的步伐頓了頓,隨后很快放開手,像是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要阻止謝情。
謝情垂下眼睛,非常短暫的笑了一下,輕聲說“我們過會兒見。”
他從門口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謝情前腳踏出門,安保部的黑衣員工后腳便出現在門邊,一左一右鉗制住謝情的胳膊。
他沒有抵抗。
腳步聲漸行漸遠。
代班經理扯掉脖頸上的領帶,傷口頃刻間便愈合了,被謝情擰斷的頸骨和神經也長了回來。
代班經理舔了舔嘴唇,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