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情抱著箱子,秦沉抱著謝情。
謝情“方便問一下你們在躲什么嗎”
身后跟隨的腳步聲快而雜亂,似乎有好幾個人在跟著他們。
秦沉簡明扼要的說“怪物,很惡心。”
和秦沉一起被追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左右的清秀青年,個子比秦沉和謝情都要小得多。
他邊跑還邊用不善的目光瞟著謝情。
“阿爾塞,你連規矩都忘了嗎見了我居然不行禮。”
謝情聞言,分出抱著箱子的一只手抱緊秦沉的脖子,成功收獲了青年的死亡目光。
“行禮也得先讓秦沉把我放下來,話說回來,我才是那個莫名其妙被迫和你們逃跑的人吧。”
秦沉不耐煩道“亞當,閉嘴”
原來這個清秀青年就是大主教亞當,謝情忽然想到了阿爾塞的人設,亞當的備胎。
怎么辦他可是個不擅長撒謊又毫無演技的人,尤其不擅長扮演備胎這樣的角色。
在濃濃的杏仁味中,忽然多了一絲夾雜著腐臭和腥臊的熱氣。秦沉抱著謝情的手緊了緊,飛速往旁邊一躲,只聽一聲悶響,什么東西從秦沉閃身撲到了他們前面。
“嘻嘻,嘻嘻。”
奇怪的笑聲,仿佛把三副聲帶拼接在一起,聲音飄忽,時男時女,不男不女。
他們一直在昏暗的環境中狂奔,對光亮應該會很不適應,而謝情手里剛好有強力手電筒。
他忽然打開手電筒,光柱直射過去。
怪物嚎叫一聲,忽然頓住向前的腳步。
謝情看清楚前面是什么東西的那一瞬間,他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這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不受大腦控制。
仿佛是用幾個人體隨意拼接起來的,十只人手和八只人腿攪在一起,組成了怪物的腿。
被光柱射中后怪物怪叫一聲,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卻沒有再向前。
看來他的想法是對的,這東西果然怕光。
嘶嘶。
謝情聽到了細微的嘶聲。
亞當離怪物的距離最近,謝情注意到,他的褲腳忽然缺了一塊,而缺口還在向內蔓延,仿佛那塊布料被什么東西無聲無息的腐化掉了。
謝情“亞當,向后退”
亞當聽見阿爾塞命令的口氣,下意識道“你憑什么命令我我才是大主教”
謝情蹙了蹙眉,看來亞當對阿爾塞很有敵意啊,這不太像普通人對備胎的態度。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人設,謝情委屈又溫柔地說“離得太近會被他腐蝕,我只是擔心你。”
亞當忽覺腳腕一痛,這才發現他的褲腳已經被腐蝕掉了,他向后退了幾步,背后被抵了一下,他回頭一看,他抵到了謝情的腳。
“你”亞當有些氣急。
謝情窩在秦沉懷里,帶著關切擔憂的表情“你的腳有沒有受傷痛不痛”
亞當冷著臉道“還好。”
他就算疼記,也不會現在承認。
“它怕光,”謝情說,“但我估計光靠這個并不能打敗它。”
亞當習慣性地冷嘲“你又知道了”
系統畢竟提示過探索任務非常危險,如果這個具有腐蝕功能的怪物靠手電筒就能打敗的話,豈不是名不副實。
不過謝情也沒辦法和他解釋這個,便笑了笑“直覺。”
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沉開口道“它已經有些習慣了。”
剛剛表現的很不安的怪物現在已經平靜了很多,三張人臉嵌在肚上,一悲一喜一怒,表情各異,組成了大概是怪物的頭的東西。
六只眼睛一眨一眨,似乎正在努力適應強光。
“要往回跑嗎”亞當說著,已經在往后退了。
他退到秦沉和謝情之后,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另一只褲腳也被腐蝕了,他低低叫了一聲,另一只腳踝上也出現了被腐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