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自我介紹就變成了“你們好,我叫謝情,我是真言教教徒,被安排臥底到光暗教,于是我成了光暗教異端審問局一員,還成為了虞嶠的未婚夫,而后我被安排前往圣言教臥底,成為了大主教亞當的備胎,又被圣言教安排前往真言教臥底,回了我的老家后,我告訴真言之神,我是他的顧問,然而實際上,三年又三年,圣言教一直不召回我,我已經成了真言教的大祭司。”
這個人生未免太豐富了,說起來都繞口。
光暗一步一步走近謝情。
白虎一聲咆哮,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個極其英俊的男人。
他把謝情擋在自己身后,面色不善道“光暗,你想對他做什么”
光暗之神瞇了下眼睛,笑如春風拂面“他救了我,我只是想知道恩人的名諱,以便日后相報,難道神明就可以輕視凡人的付出嗎真言,難道你看不起凡人”
“嘖嘖,反手就扣大帽子,這個光暗之神看著光風霽月,其實很有心計哦。”
“真言之神變人的時間還沒到呀,這是擔心自己的大祭司被其他神拐跑了嗎”
“顧問,小情和真言之神說的身份是顧問。”
真言之神顯然不那么擅長言語交流,他確實也沒有怎么交流,直接揮拳頭砸了上去。
巨大的沖擊波從中間散開,把山穴震下來許多泥土。
格羅赫女王艱難地喘息了兩聲,用奇怪的聲音道“我已經讓工蜂把所有人都撤走了,你們可以隨便打斗。”
謝情“果然,到了這種時候,只有女人的腦子是清醒的。”
格羅赫女王輕笑兩聲,喉嚨發出的聲音夾雜著翅膀的摩擦聲“我不是女人,我是雌蟲。”
光暗之神剛剛蘇醒,身子還有些僵硬,只能硬抗一拳,然后對著在旁邊看熱鬧的秦沉說“圣言,你就這樣看著嗎”
亞當的嘴張得能吞進去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圣、圣、圣言之神”
謝情并不覺得奇怪,畢竟神子這個身份也太奇特了,更像是神自己的小號。
而且秦沉自己說過,人借用神的力量才是神術,他又不是人,所以他不會神術。
能直接使用神力的會是誰呢當然是神。
這樣一來,秦沉能直接看穿格羅赫蟲族制造的事端,也就不奇怪了。
真言之神又是一拳砸下“圣言,你不要插手,不關你的事。”
秦沉慢慢揚起眉毛“抱歉,還真的關我的事。你們該不會覺得打一架就能決定他歸誰吧你們是不是忘了詢問他本人的意見”
光暗之神迅速住手,一閃身來到謝情身邊,溫柔笑道“抱歉讓您看笑話了,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您的名字。”
謝情的喉結動了動,淡定道“你們鬧夠了沒有”
真言之神捏起拳頭的手頓時松了下來。
謝情“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我的小名叫小情,你們都可以這么叫我,聽起來也親切一些。”
腳踏幾條船的時候一定不能叫名字,而要叫對方寶貝,以免叫錯名字。當身份太多的時候就告訴他們一個小名,這樣至少能暫時糊弄過去。
“我在教會里擔任一點微末的職務。”
謝情繼續淡定自若地說。
光暗之神從虞嶠的祈禱中聽到了謝情的詳細信息。
原來他叫宴傾,是異端審問局安排去圣言教的臥底,怪不得他身上看不出來對我的信仰,一定是他為了臥底,苦苦壓抑著心中對我的愛意。
現在他還在圣言的面前救了我,這個舉動一定冒著極大的風險,可出于對我的愛,他還是這么做了。
因為他愛我啊,這將我從黑暗深淵中救的戀人。
他愛我。
他好愛我。
秦沉知道阿爾塞是圣言教派去真言教的臥底。
當真言處于沒有智慧的動物狀態時,阿爾塞對真言的態度是厭惡的,但真言變成人身之后,阿爾塞那種厭惡的感覺就不存在了。
可以想見,阿爾塞對我十分虔誠,他那么厭惡真言還愿意一直呆在真言教,為了都是我的教會,我的利益。
阿爾塞對當大主教絲毫沒有興趣,所以驅使他工作的,一定只有他對我的愛。
剛剛我的身份被叫破時,他一點都不吃驚,他肯定早就憑借他對我的愛看出了我是誰。
難怪我對他的親昵他都沒有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