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雪亮的刀。
“危老婆,危”
“老婆快醒醒,嗚嗚嗚嗚,我不能沒有老婆。”
“謝情這次死定了吧,他這病太拖后腿了。”
“我不信,世界上怎么有人舍得殺我老婆。”
他手里的手機界面發著幽幽藍光,給謝情的面頰增添了一絲夢幻的色彩。
江徹冷得徹骨的表情在看見謝情的臉后,都柔和了那么一些。
熟睡中的謝情像一株只在夜里綻放的曇花,在深濃的夜里,禁魔卻又肆無忌憚地吐露著芬芳。
謝情身上的香味一絲一縷侵入他的身體,讓他那只準備殺人的手不知不覺就軟了下來。
“他太香了,如果把他放在宿舍里,這里好像就不那么難以忍受了。”
江徹自言自語。
緊張的觀眾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啥意思他把我老婆當成熏香嗎”
“有點生氣又覺得很困惑。”
“救命,我老婆是有多香,我也想聞聞。”
“默默舉手1。”
他的刀又舉了起來,溫文爾雅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種陰測測的兇狠,帶著幾分癲狂。
很奇怪,當這種表情出現在他臉上的時候,他俊秀的外貌忽然變得越發吸引人了,但也讓人不寒而栗。
謝情在熟睡中翻身,毫無戒備的露出了自己纖細的脖頸。
一枚金色的肖像盒鏈墜靜靜躺在謝情的頸間。
江徹被鏈墜吸引了目光。
這個學校不允許佩戴飾品,謝情明知道這一點,卻還是佩戴了飾品。
看來他也不是那么守規矩。
江徹的殺意減少了些許。
他有些好奇的輕輕捏開肖像盒鏈墜,鏈墜“啪”的一聲打開。
他的手忽然被人攥住了。
謝情靜靜睜開眼睛,捏住他的手腕,甜蜜微笑。
“江同學,你半夜不睡覺站在我床邊動我的東西干什么總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關了燈之后思念勃發,一定要看看我不可吧”
江徹頭上頂著的“封醒”兩個字閃了閃,似乎預示著他的心情有些波動。
“我”
外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謝情松開他的手,重新閉上眼睛。
宿管老師正在隨機查寢,她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噠噠噠地朝507走過來。
她的腳步聲很奇怪,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噠噠聲中,又夾雜著一種遲緩的摩擦聲,仿佛她身后拖著什么東西。
她用鑰匙打開507的門,手里的電筒朝床上掃過去,四張床上都睡著人,而且都已經睡熟了。
“哼。”
宿管老師不滿意地冷哼一聲,遺憾地咂了咂嘴,電筒細細的在507里繞了兩圈,看里面確實沒有什么異動,才退出了507,轉身上了六樓。
謝情此刻已經又睡著了,或者說,又暈過去了。
江徹就算拿刀盯他整晚也無所謂,但他希望江徹不要再動他的肖像盒鏈墜,打擾他暈倒可是很缺德的。
江徹躺在床上,想著他看到的謝情的肖像盒鏈墜。
里面是一幅非常小的畫。
小到人都沒有畫五官。
畫的左面是一個黑發的小男孩站在月季花墻前,右面卻什么都沒有畫,奇怪的空著,如果畫家只想畫一個人的話,為什么不把小男孩畫在中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