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學生們偷偷摸摸用各種非直視的角度觀察謝情和秦沉,雖然他們不明白這兩兄弟之間相處的情景為什么變得這么快,但這不妨礙他們吃瓜。
更有人大膽說出虎狼之詞。
“其實兄弟也”
“嗯,反正畫面挺好看的。”
“是吧”
“我也這么覺得。”
而直播間的觀眾就直白多了。
“我還以為會扛起來直接帶回宿舍超死,沒想到什么都沒干就放下來了。”
“傳下去,秦沉不行。”
“不許詆毀我老公的杏能力。”
“哦,這該死的網絡屏蔽詞”
“有桃能力嗎”
“說個笑話,超能力。”
“我恨我懂得那么快。”
秦沉妥協地放下謝情,條件是謝情必須去校醫院進行治療。
在這個社會里,一般性的治療都由治療機器人完成,根據機器人的外形和大小,分為便攜治療儀和治療艙等。
校醫院里的治療艙功能全面,臺數眾多,怎么說這里也是軍校,日常訓練中磕磕碰碰是常事。
軍校生雖然都被灌輸了為了人民和國家要不惜生命的理念,但也沒必要把命浪費在學校里。
有了治療艙之后,一些危險性較大的訓練也可以在軍校里進行了,一些高危訓練場旁邊就有治療艙和醫生候場,全程陪伴。
謝情肩膀上的彈痕只花了十分鐘就長好了,速度雖然很快,但生長藥水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幸好謝情是個絕癥患者,也不對,嚴格來說,他的可預期壽命正在逐步遞增,所以理論上來說,他現在已經不是絕癥患者。
那么,換個說法。
作為資深病人,他忍耐過的痛苦足以讓這世上所有的酷刑黯然失色。
生長藥水的痛對他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秦沉事先準備好了一塊奶糖,要是謝情疼痛難忍,就喂給他。可是謝情從頭到尾一聲不吭,蒼白的臉上明明冒著冷汗,嘴唇卻沒有抿緊,依然帶著淡淡地微笑。
按理來說,謝情這樣成長軌跡的人在面對劇痛時,不應該表現得這么淡然。
似乎他已經習慣了痛楚。
秦沉忽然察覺到一絲異常。
為什么謝情的性格就像換了個人,但周圍的人卻都接受良好,各自幫他找好了原因,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
這不正常。
這個謝情,到底是不是他那個紈绔驕縱的弟弟
“哥哥。”
謝情抬眸,“啊。”
秦沉“”
謝情“奶糖,不想喂給我了嗎”
秦沉剝掉糖紙,把奶糖喂到謝情嘴里,他的指尖濡濕了一點,一個軟軟的東西擦過去,應該是謝情的舌尖。
秦沉的心又變得躁動起來。
謝情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現在的謝情是個謎,而秦沉甚至還不知道謎面是什么,更別說謎底。
奶糖化在嘴里,香甜的牛奶味充盈口腔,謝情含糊道“我還以為你會趁機用嘴喂我。”
秦沉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昨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我會盡快消除可能會帶來誤會的因素。”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靈魂標記還挺帶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