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情從元明清的辦公室出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披上隱身斗篷。
他在走廊上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了元明清的背影,他立刻快步跟上去。
元明清走了一會兒,裘德神官和院長出現了,他們三人上了電梯,謝情在電梯關門前閃身進去,小心地躲在角落,同時避開所有可能的與電梯內壁的接觸,以免發出聲音。
裘德和元明清站在院長兩側。
在謝情進入電梯后,裘德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元明清皺了下眉,冷聲道:“呼吸用得著這么大聲嗎?啊?很吵!”
裘德平淡道:“你活著的聲音也很吵,為什么不去死呢?”
院長:“閉嘴。多大的人了,怎么一見面就打嘴仗,你們倆都很吵。”
元明清:“我只是覺得神職人員參與到我們的實驗中似乎不太好,宗教狂熱者都不值得被信任。”
裘德的語氣依舊平淡:“殺人狂熱者就值得信任了嗎?”
元明清的臉瞬間扭曲了。
院長頭痛地揉了揉腦袋:“你們倆能不能讓我安靜安靜。”
元明清和裘德都不說話了。
殺人狂熱者。
這是裘德對元明清的定義,雖然元明清的表情很不快,但他并沒有否認,院長也沒有呵斥裘德,只是覺得他們很吵。
在觀眾的視野里,謝情的形象是一個淡色虛影,充分表示出他正處于隱身狀態,又不會真的看不見謝情。
電梯到達b2,謝情跟在他們身后下了電梯,進入特殊病區。
謝情昨天和桂美云一起來送飯的時候,僅僅是在門口一瞥,沒有窺見任何值得他記在腦子里的東西。
今天卻是不同,從院長三人組進入特殊病區那一秒起,謝情就察覺到,這里的氣氛微妙的改變了。
周圍在瞬息間靜下來,似乎連空氣都冷了一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醫生從里側的辦公室走出來,他瘦得就像一根竹竿,眼睛里閃著狂熱的光,讓人想到老鼠的臉,鼻子上架著一副鏡框已經褪色的眼鏡。
他搓了搓枯槁的手掌,以一種似乎剛剛磕過藥的半癲狂狀態道:“很好很好,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這次的實驗很可能會成功,快進來!”
院長三人走進十號病房。
謝情昨天也給十號病人在門口送過飯,但別說病人,就連一根手指都沒有看見。
這道門的設計可以完全隔絕外面對里面的窺探。
謝情緊跟在院長他們身后。
他的腳步輕快無聲,行走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衣物的摩擦聲都幾不可聞。
院長他們走謝情就走,院長他們停謝情就停,全程保持了同樣的速度和步幅,把他可能發出的聲響都淹沒在了院長他們正常發出的響動中。
當謝情走進十號病房,他實打實的驚訝了。
病房的門非常厚重,關閉的時候帶起些微氣流,進入后還要再進一層門,才能看到病房的內部景象。
病房內部沒有一樣東西能讓人想到這是一個病房。
金屬的色澤主導了整個房間的視覺效果,給人以冰冷和高科技的感覺。到處擺放著謝情不認識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