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秦政的問話結束了。
在被詢問人走出去后,秦政很大聲地嘆了口氣。
趙立峰回過頭:“還是沒有線索?”
秦政無奈的點點頭,“這已經是最后一個人了,我們什么都沒問出來。”
樓上的房間里,謝情的身體突然晃了晃。
孟星眠關懷地攙住他的胳膊:“沒事吧?”
謝情:“沒什么,就是餓了。”
孟星眠:“對啊,我們都還沒吃飯,這個現場也分析不出什么了,先吃飯吧。”
三人一起下樓,這時候天已經黑了,窗外風雪交加,樓中燈光昏黃,有一種不祥的氣息。謝茜微走在最后面,打了個哆嗦。
她雖然穿了旅行社統一的羽絨服,但還是覺得有股涼氣順著褲腿往上爬。
到了餐廳,情臣他們已經結束了問話,也在吃飯,情臣一見謝情就笑了起來,歡快地朝他招手,喊道:“快來啊,我給你留了雞腿。”
謝情進來坐下,問道:“其他人呢?”
情臣:“都在大廳里休息。”
秦政想問他們有沒有在現場發現更多東西,趙立峰制止了他:“先吃飯,有什么吃完再說。”
趙立峰看見謝情的臉色有些白,額上還有冷汗,看著像低血糖的模樣。
在他看來謝情瘦得過分了,應該再胖二三十斤才好,或者再多些也毫無問題,總好過這樣風一吹就會折斷似的。
不多時大家吃晚飯,謝情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他的飯量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孟星眠忍不住感嘆:“好家伙,要是人人都和謝先生一個飯量,那酒店的存貨估計還真堅持不了多久。”
餐廳安靜好說話,謝茜微主動關上餐廳門,回來乖巧坐在一旁,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鋼筆,做出一副做筆記的架勢。
趙立峰:“大家交流一下獲得的信息吧。”
孟星眠便說起了她們在樓上勘察現場發現的東西,以及那是一個祭祀現場的事情。
說完后,趙立峰一言不發,沉默了十多秒,朝秦政點點頭,秦政便開口道:“根據我們的詢問,全員都有不在場證明。”
謝茜微很驚訝,但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露出詫異的神色。
秦政繼續道:“根據大家的自述,游客都在房間里休息,同房旅客可以給彼此作證。酒店的員工一直在忙碌,沒有單獨離開超過三分鐘的人。當然了,不排除有人撒謊,但問題就是,我們沒有人手和時間去一一排查誰撒了謊。除了不在場證明之外,我們也有詢問他們有沒有發現異常,有沒有懷疑的人選。”
謝茜微握緊的拳頭放在膝蓋上,用心聽著秦政的每一個字,聽到他停下來,立刻催促道:“然后呢?”
秦政苦笑:“然后,沒有然后。旅客們大都是泛泛之交,彼此之間沒有什么大矛盾。導游沒有發現旅客中有誰像兇手。酒店里的員工都是老相識,入職時間已經很長了,不符合兇手剛剛脫離精神病院的條件。酒店里沒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儲藏室搜過了,里面沒有人。唯一的好消息是物資還算充足,省著一點的話可以吃十天半個月。”
謝茜微皺緊眉頭,稚嫩的臉上滿是費解的神情。
“這個兇手難道會法術嗎?”
“可能會哦!”
說話的是謝情,他神情輕松地靠著椅子,手放在情臣懷里,情臣正在給他捏胳膊,動作親昵又狗腿。
謝茜微忍不住感嘆一句:“你們關系真好。”
趙立峰嘴角抽了抽,心想還是不要讓這樣的小姑娘知道秦沉和謝情的秘密了。他的念頭很快從這里滑過去。謝情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些什么嗎?
他到底是不是玩家??
玩家身上往往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一眼就能分辨,但謝情……他說不好。
何況這個初生的噩夢卷進來很多普通百姓,增大了他分辨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