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個一個走,小心啊!喂,地上還有人呢,你們看著點!”
情臣心里嗤了一聲。
這些人又蠢又膽小,謝情為什么要在意他們的死活。
還好他們沒有吵醒謝情。
嗯?沒有吵醒……
情臣的心咚咚直跳,這么吵,謝情怎么會還沒有醒?
“大家挨個兒走,注意地上的人!不要慌。”
孟星眠眼見肉嗓喊的不管用,立刻用積分兌換了一個大喇叭,聲音一出震得大家耳膜都在轟隆,巨響壓過了天花板上的可怕哀嚎,卻也沒能喚回人們的理智。
孟星眠他們沖進人群之中,看到還沒站起來的人就一把扯起來,趙立峰和秦政把人當成麻袋似的扛起來往外送。
導游被這么一嚇,腿軟得走不動,又怕被人踩到,只能蜷縮起來保住自己的肚子,緊緊閉著眼睛,淚水無助的涌出來。
“不怕,寶寶不怕。”
忽然她身體一輕,睜開眼睛后看見了利落精巧的下頜,孟星眠正抱著她往外跑,到了大廳外,孟星眠把她放下來:“能自己走嗎?”
看到她堅毅地眼神,導游心里忽然生出無限勇氣,流淚點了點頭,扶著墻站穩了自己的身子。
看到孟星眠往回走,她連忙抓住孟星眠的手:“你不跑嗎?”
孟星眠轉頭安慰她:“我進去看看還有沒有人,你快走。”
導游抓著她的手用了點力:“那你們一定要小心。”
孟星眠返回大廳,里面已經沒有普通人了。
情臣依然抱著謝情,緊繃著臉。
孟星眠也發覺不對勁了。
“他怎么了?”
怎么會還沒醒。
情臣:“不知道,體征都很正常,就是叫不醒。”
趙立峰看著天花板,神色凝重:“法陣要畫完了。”
他們一起凝眸朝天花板看去,猩紅的符號繪完最后一筆,兩個女人的凄慘嚎哭像被按下靜音鍵,突兀地停了下來,然后直直墜下,沉重地砸在地上。
孟星眠上前摸了脈搏,回身搖了搖頭。
她們死了。
孟星眠用地上的床單掩蓋住她們的身體,半跪在她們身邊:“兇手的確不是人。”
不用她說,恐怕那些普通游客和酒店員工也都清楚這一點了。
“先去樓上看看,我怕鐘小姐他們幾個鎮不住場面,要是人亂起來,那就更糟了。”
孟星眠建議道,說話時難掩憂色。
他們作為收債人,第一次遇上初生的噩夢,有機會把無辜的人帶出去,然而才過去六七個小時,人就已經死了四個。
這對他們三個而言是一項沉重的打擊。
就在這時候,謝情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情臣看他睜開眼皮,高興地說:“你醒啦!”
謝情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天花板上的法陣和猩紅符號,他眼皮一跳,拍了拍情臣的胳膊:“放我下來。”
情臣把他放在地上:“剛剛你怎么都叫不醒。”
謝情點了下腦袋,示意知道了,他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尸體,和天花板上的陣法,眼睛從下往上掃,盯著天花板上的圖案,慢吞吞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