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低著頭不出聲,景初又摸了摸他的額發“我還需要外出一趟,若是元琛遲遲不回來,你午時去找景雙,讓他給你找吃的。”
他這時候倒是溫柔得很,然而明舒只想讓他快點走,順從地應了一聲。
等到景初終于離開,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內,明舒泄氣般蹲了下來,將一直攥著的剪刀和空瓶子放在地上,用衣擺擦了擦手心沁出的汗。
他把袖子往上撩,手腕處還有一道淺淺的傷口,是剛才慌亂之間不小心被剪刀刮到的。
而景初抱了他一下,好感度并沒有變化,還是75。
或許因為他想要的沒有真正得到,又或者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只是現在才找到機會而已。
明舒隱隱頭疼,他擔心這種事情以后還會發生第二次。
現在他要提防的人又多了一個景初,他不能再被對方發現什么異樣,無論什么都不行。
他重新撿起地上的剪刀和瓶子,扭頭一看,發現毛驢不知何時把食槽里的飼料吃光了。
毒性已經開始起效,毛驢臥在地上搖搖欲墜,最后歪頭躺倒。
明舒上前抓住它的前腿,它也一動不動。
元琛還沒回來,景初又要出門,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明舒默默向毛驢說了聲對不起,用剪刀割破它的后腿隱蔽的位置。
傷口不深,血液很快凝固,最終明舒只接了小半瓶。
分量有點少,但明舒也怕被元琛發現,不想繼續取毛驢身上的血。
他回屋放好剪刀,帶著半瓶血和毒菌,再次來到景雙所在的院門前。
院門沒有上鎖,明舒獨自走進去,敲響房門。
片刻后,景雙從里面拉開門,面色不佳“你又來干什么”
他很快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眉間微松,眼神審視般的掃向明舒“你當真給我帶了血”
明舒輕輕“嗯”了一聲,看向屋內“你一個人嗎”
景雙沒有回答,卻側過身,示意明舒進來。
待景雙重新關上門,屋內只有他們兩人,明舒捏緊手里的瓶子,鼓起勇氣遞給景雙“對不起,我能力有限,只找到這些”
毒菌已經放進去了,他特意撕成了更小的碎渣,混合在血里。
等景雙喝下血,他再想辦法完成任務。
景雙輕輕抽動鼻尖,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好香”
他接過明舒手里的瓶子,打開聞了聞里面的血。
明舒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景雙的一舉一動。
景雙卻并沒有喝,而是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不對。”
他將瓶子隨意往桌上一扔,里面的血差點灑出來,隨即抬眼看向明舒“不是這個味道。”
明舒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小心翼翼道“怎么了”
景雙沉默不語,慢慢朝著明舒走來。
此時,他的身型突然開始變化。
不斷拔高的身量與暴漲的肌肉將衣物撐裂,骨骼摩擦間的脆響不斷傳出,原本瘦弱矮小的十五歲少年頭頂長出一對狼耳,在短短時間內徹底換了一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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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睜大雙眼,已經顧不上任務,本能地轉身想要逃離。
但他還沒來得及走出兩步,肩膀就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按住,將他整個人抓了過去。
此時的景雙足足比明舒高出一大截,強壯的身軀與明顯異于常人的手部骨骼,表明著他當下的狀態。
他的五官與人類無異,卻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上半身裸露在外,皮膚滾燙的溫度隔著衣物傳來。
景雙輕松將明舒按在懷里,陰沉道“想跑去哪里”
他俯身在明舒的頸側輕嗅,最后抓住他的右手,露出手腕上那道淺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