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只道“我修改過部分,效果有所不同。”
契約這方面的東西明舒也不太懂,他遲疑著又問“那你以后疼的時候怎么辦”
所有龍族都有精靈為自己分攤疼痛,司寧卻沒有,他只能獨自承受。
契約內容和效果改變,明舒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司寧會疼,而不是慶幸自己不必承受這些。
這也是他身上矛盾的地方,若不是發現明舒撕下那頁紙藏起來,司寧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會信了別人的謊話,對自己使用那么惡毒的咒語。
司寧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捏住明舒的下巴繼續和他接吻,扯過他的手讓他幫忙解開腰帶。
明舒不肯給他解,用力推他“我還想休息一會兒”
他反抗無能,外袍丟在地上,整個人可憐兮兮地往司寧懷里縮。
司寧撫摸著他脊背光滑的皮膚“小精靈,翅膀沒了,習慣嗎”
不等明舒回答,淡淡的光芒從他掌心釋放,變成兩對熟悉的透明翅膀,明舒的耳朵也變成了尖尖的精靈耳。
明舒驚訝地回頭,發現翅膀并不是真的,用手碰上去會從中直接穿過,大概是幻術的一種。
但這幻術足夠真實,簡直就是明舒以前的放大版,司寧把掌心放在他后背的時候,他甚至當真有一種翅膀根部被觸碰的感覺。
司寧目不轉睛地看著明舒,銀發精靈羞澀地坐在他腿上,身體被隔著窗戶的朦朧陽光籠罩著,兩對透明的翅膀隱約閃著光,耳尖通紅。
他像一朵初生的小花苞,然而一些隱秘的地方還殘留著痕跡,既純潔又惑人。
案幾處的椅子偏硬,明舒趴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司寧不斷親著他背后長出翅膀的地方,他身上的衣服還在,袖口全是明舒蹭上去的眼淚,一點都不留情。
最后回了床榻,明舒往角落躲,被抓著腿拉回去。
“還有力氣躲”司寧掐著他的腰,一邊親他的頸側。
直到下午,明舒又困又累,想起另一件事“咕唧還沒吃東西”
霧鼠被司寧用法術關在小窩里,不僅出不去,還聽不見外面的任何動靜,它都快急瘋了,法術弄出來的罩子抓不破,便抱著窩里的木樁不停磨爪子。
在法術解開的那一刻,霧鼠立刻沖了出去,見到司寧就亮出磨好的爪子,對著這張臉狠狠撓下去。
司寧此時穿戴整齊,神色間滿是饜足,也懶得跟霧鼠計較,輕松制住它的動作,抓著它的后頸提起來交給叫過來的侍從,讓侍從帶去照顧。
侍從戰戰兢兢地接過來,霧鼠不想離開,瞪著司寧飛撲過來想踹他。
只可惜它這點能耐在司寧面前根本不夠看,又被捏著后頸提了起來,怎么也掙不脫。
“咕唧”明舒微弱的聲音從床幔中傳出,“我沒事,你先自己去外面玩一會兒。”
他刻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和以前精靈的時候沒什么區別。咕唧留在這里肯定不太合適,明舒現在也顧不上給它喂吃的。
一聽見明舒的聲音,霧鼠立馬老實了,爪子也縮了起來,乖乖回到侍從的手里,依依不舍地望著床榻的方向。
等侍從帶著霧鼠離開,司寧才抱明舒出來,給他喂水,用法術和咒語為他補充消耗的精力。
明舒喝完了水,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我困”
司寧連同被子一起把他抱過來,哄道“好,我陪你睡一會兒。”
他哪里都不去,就在寢殿里陪著明舒,平日里的那些書也不看了。
下午晚一些的時候,司漣又來造訪,侍從早接到司寧的命令,說五殿下有事外出,不在殿中。
“去了哪哪里”司漣不信,但侍從更不會告訴他司寧的行蹤。
他碰了壁正要回去,突然看見一只熟悉的灰團子從不遠處的樹上跳下來,好奇地望著這邊。
司漣目光一凝,眉間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