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自力同桌的幾個人在警察到來之前都已經走了,所以目前沒有掌握他們的確切資料。
“我一個都沒見過,不過里面那個白白胖胖的家伙應該是個高手,當時他要是對我出手,我估計得吃虧。”
呂堅強認為這些話對案情毫無幫助,他想了想,又調出目前掌握徐自力同案幾個人的資料,讓張弛辨認。
張弛看了看屏幕,里面竟然有兩個人他是認識的,一個是戚寶民,一個是劉金水。他頓時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或許不是偶然,當初自己和白小米被綁架的時候,自己的身份資料和錄取通知書全都落在綁匪手里,這些人循著這些線索找到自己應該不難。
呂堅強是位刑偵高手,一直在觀察張弛的表情,捕捉著他面部每一個細微的變化,低聲道:“張弛,如果昨晚的事件不是偶然,你必須要跟我說實話,你得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張弛指了指屏幕道:“這兩個人我認識,跟他們發生過沖突,這個人叫戚寶民,應該是領頭的。”
呂堅強道:“這個戚寶民是極其危險的人物,他和多起綁架勒索傷人案有關,警方一直都在抓他。”
張弛聞言一怔:“他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呂堅強詫異地望著張弛:“被抓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查過相關資料,他目前仍然在逃啊。”
張弛想起在十店鎮的時候,當時戚寶民和劉金水兩人一起被警方擒獲,那次還是自己親手將他們兩人拿下的。
就是戚寶民一槍擊碎了自己的火源石,難道是芮芙在其中動了手腳?這洋妞鬼得很,上次用十萬韓幣坑了自己。
呂堅強看出張弛一定還有事情沒有交代,鼓勵張弛道:“張弛,你要把知道的情況全都說出來,要相信我們警方,相信我。”
張弛道:“我先問你一事啊,我昨晚算不算正當防衛?”
呂堅強道:“見義勇為!”知道這小子滑頭,必須要給他一點甜頭。
昨晚的事情已經可以結案了,別說徐自力是個在逃犯,就算他不是在逃犯,張弛提供的哪些證據也足夠他自己逃脫責任,定性正當防衛絕無問題,這小子太鬼了。
張大仙人一聽就樂了,呂堅強拍板定案,等于昨晚的事情自己徹底沒責任了。
呂堅強話鋒一轉:“可知情不報也是違法行為,你一水木的高材生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你別威脅我,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張弛,你只要把情況如實向我匯報,我們警方會負責你的安全,你不用害怕。”
張弛道:“我又沒犯法怕個屁!你們保護守法公民不是本來的職責嗎?”
他對呂堅強印象不錯,而且這件事的確自己不好處理,那個國際刑警芮芙當初跟他說要對此事保密,避免后續麻煩,他倒是保密了,可該來的麻煩仍然找過來了。
既然你國際刑警的承諾不管用,我只能依靠咱們自己的人民警察。其實自從芮芙用韓幣坑了他之后,他就不準備為她保守什么所謂的機密了。
張弛于是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呂堅強聽得非常認真,這件事聽起來既曲折離奇又驚心動魄,等張弛講完,他忍不住問道:“發生這么大的案子,你居然沒有報警?”
張弛道:“報了,還是我協助警方將兩人抓住的,當時那個國際刑警跟當地警方應該合作了,不然我也沒那么容易被放走,戚寶民和劉金水兩人被抓,是我親眼看到的。當時那洋妞說事關高度機密,為了保證我的安全,避免我牽涉到不必要的麻煩中去,讓我就當事情沒發生過,一切都由她和公安部門協調處理。”
呂堅強再次查了一下,然后以確定的口吻告訴張弛:“沒有的事情,你說的事情根本沒有被記錄在案。”
“你懷疑我說謊?”
呂堅強搖了搖頭,他并沒有懷疑張弛,他提供了嫌犯照片但是上面并沒有標注名字,而張弛準確叫出了戚寶民和劉金水的名字。
他決定向局里申請,打算親自去一趟十店鎮,調查張弛所說的事情為什么沒有被記錄在案,這件事應當涉及到公安系統的高度機密,他高度懷疑是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
呂堅強拿出一份文件讓張弛簽字,張弛仍然像過去一樣謹慎地看了一遍。
呂堅強忍不住道:“你小子是不是謹慎過頭啊?我還能坑你?”
“小心駛得萬年船,等你多經歷點事情就明白了。”
呂堅強真想一腳把他踢出去,一個剛進大學門的毛頭小伙子居然在這里教育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