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笑道:“嘗嘗你的手藝。”
秦綠竹道:“去把蒸鍋里魚拿出來。”
張弛趕緊去拿魚,清蒸石斑魚明顯做過了火候,可想想秦綠竹當年的表現,能把飯做熟已經實屬不易了。
秦綠竹開了一瓶茅臺,張弛搶著倒酒,秦綠竹卻堅持自己來,輕聲道:“我來,這頓飯雖然做得不好,可畢竟是我親手做得,吃了你那么多次白飯,總要回報你一次。”
張弛道:“綠竹姐,您有什么話只管跟我說。”
秦綠竹微笑道:“不是有事情求你才請你吃飯,今天請你過來其實是為了跟你道別。”她端起酒杯,張弛跟她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秦綠竹再次為他斟滿酒。
“綠竹姐,這段時間您發生了什么事情?師公去了什么地方?”
秦綠竹淡然道:“只是一些工作上的誤會罷了,外公去避暑了,你不用為他擔心。”
張弛知道秦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絕不會像她所說的那么簡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簡單掠過,她既然不愿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只要她平安脫困就好。
“綠竹姐,您這次準備出去多久?”
秦綠竹端起酒杯輕聲道:“三年!”仰首一飲而盡。
“什么?三年?”
秦綠竹點了點頭,張弛搶先拿起酒瓶給她斟滿酒。
秦綠竹道:“前幾天你為秦家多方奔走,辛苦了,這杯酒我敬你。”
“這我可受不起,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張弛跟秦綠竹碰了碰杯,心中暗忖,看來秦綠竹已經知道自己為秦家多方奔走的事情,謝忠軍和秦君卿雖然對他冷淡,可能背后也為秦家的事情奔走,只是沒告訴自己罷了,難怪秦君卿表現得如此淡定,還說他是庸人自擾之,沒說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都已經非常客氣了。
秦綠竹道:“學院有沒有難為你?”
張弛搖了搖頭,學院方面只是詢問了一下他的家庭出身,曹明敏指出張土根并非張清風,張弛當時還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和向天行的關系被查了出來,不過從那以后學院并未找他詢問任何事情。
秦綠竹道:“你以后自己要多加小心了。”
張弛斟酌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有提起清屏山的遭遇,從秦綠竹的表現來看,秦家一定遇到了大麻煩,就別再給她添心思了。
一瓶酒即將喝完的時候,秦綠竹終于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一陣子都弄錯了,本以為你是張清風的親孫子,可現在方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張弛仍然鎮定自若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爺爺張土根不是張清風?”
“張土根是張清風,可你卻不是他的孫子,因為張清風沒有生育能力,他的兩個兒子都是養子,你和張清風并無任何的血緣關系。”
張弛內心有些緊張,難道自己和向天行的關系終于還是暴露了?秦綠竹說話就是過于直白,我爺爺沒有生育能力,換成別人早跟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