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后半夜都在發呆,重黎那騷孔雀說因為林蘇蘇即將迎來大劫,所以他們出手暫時封住了蘇蘇的一魂三魄,其實此時此刻,蘇蘇還不算真的降生了。
而他們都是實實在在地進入了這個世界,屬于輪回轉世,所以并不是在用別人的殼子。
這讓元宵更加郁悶。
特別是一想到蘇蘇要受難,就渾身難受,這幫雜碎,口口聲聲為蘇蘇好,還讓她受這種罪什么封住一魂三魄,這不跟脫了褲子放屁一樣嘛。
呸呸,不能用污穢的詞匯來形容跟老婆相關的事情,該說是那幫雜碎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假的,都是虛情假意,只有自己才是最愛蘇蘇的男人。
元宵心煩意亂地發出冗長的嚎叫聲。
早上住家保姆拉開一樓小廁所的門,眼底掛著兩片濃重的黑眼袋,主人家兒子弄回來的這條傻狗,半夜不睡覺嚎了一晚上。
別墅隔音不錯,樓上沒影響,可哭了她這個直接住在隔壁的小保姆。
“你說你,嚎什么呢”
她心里有氣,收拾滿地狼藉的時候故意用掃帚去打夠屁股,元宵頓時炸毛,嗷嗚兩聲就要去撲咬,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保姆欣賞不來哈士奇的長相,心里不帶半點憐憫,看小狗要撲,抬腳就像踢。
“你干什么呢”
幸好徐言揉著眼睛及時出現,這可是蘇蘇姐要養的狗,被踢壞了等會兒怎么交代
小少年才16歲,但已經長得挺高,就是正抽條顯得瘦,黑著臉站在那里,壓迫感還挺強。
“沒,逗它玩兒呢。”保姆訕訕地笑了笑。
徐言沒說話,彎腰不顧小狗掙扎把它裝回已經破爛的紙箱里抱走。
正好徐玫也下樓,“蘇蘇馬上就來了,咱們準備好直接先去洗澡吧。”
看這狗越來越精神,估計沒什么大毛病。
一聽要見到老婆了,元宵立馬乖乖扒著參差不齊的紙箱邊沿半立起來,狗舌頭歪出來,粉紅粉紅的。
徐言伸手就把舌頭掐住,還往外扯了扯,激得元宵悲憤地嚎了起來。
“干嘛呢”
徐玫瞪著弟弟,徐言抓抓頭發,他也不知道,不明白為什么,老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弄弄這只小二哈,難道是太喜歡了
元宵狐疑地盯著徐言。
這該不會是哪個雜碎在沉浸式吧
姐弟倆坐著家里的車在外面公交站口接到林蘇蘇,先去了寵物美容院洗澡驅蟲,在林蘇蘇堅持下還是去見了獸醫,過程一言難盡,特別是醫生想要用棉棒從小狗的粉嫩菊花采集便便的時候,小狗嚎得像是被宰了一樣。
開玩笑,當著老婆的面被那啥,小爺還要臉么頭一次覺得長了張毛臉也有好處,至少臉紅看不出來。
所幸檢查出來的確非常健康。
“就是有點營養不良。”營養不良還能這么活力四射,也是罕見。
聽著醫生這么說徐玫徐言對視一眼,終于想起來,小狗狗領回家,一晚上沒給過水沒給過吃的。
不過兩人當著林蘇蘇的面默契地沒提,只是想著待會兒讓司機掉頭去買狗糧狗窩狗盆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