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沒事吧”
李美文已經習慣了傻二哈的鬧騰,下樓喝水的時候發現廁所門并沒鎖,但那團灰藍白的毛球竟然老老實實地面對墻角趴著一動不動。
元宵聽見聲音煩躁地抖了抖耳朵。
“沒死就好。”李美文看見了,叨叨兩句轉身上樓做面膜去。
周二這天,大清早的就霞光萬里。
徐家姐弟照常拖沓地起床洗漱收拾完,在李美文的催促下背上書包走出門廳。
這兩天家里的新成員特別老實,周末之后廁所門就沒關過,小狗狗像是被訓練過一樣,吃喝拉撒都在自己固定的地盤,也不到處跑到處鬧,甚至都不用去遛。
加上這狗跟誰都不親,徐家也沒誰真心愛狗,住家保姆還特別恨它,只要它沒動靜,存在感就特別低。
畢竟那姐弟是回來第一天就能忘記喂水喂食的人。
元宵就是看準了這點,這兩天把隱身術練得出神入化。
大早上光線并不那么好,李美文看著兒女換鞋穿外套覺得沒她事了就打著哈欠轉身上樓睡回籠覺。
保姆收拾早餐殘羹,沒人注意到一個胖團子“呲溜”從墻角閃過,在大門合攏前一秒從門縫里鉆了出去。
“今天蘇蘇姐就十八歲了,晚上咱們請她出去吃吧”
徐言還想著心上人,上車前轉頭跟徐玫商量。
“一天到晚就想著蘇蘇,她才看不上你,姐勸你早點死心吧。”徐玫毫不留情戳地戳穿弟弟小心思,并立即補刀。
“姐,你、你說什么呢”
徐言不開心,心里也不服氣。
“哼,在我面前你還裝什么,告訴你吧,追蘇蘇的人都排到西廣門去了,你這樣的,”戳戳弟弟單薄的胸膛,“真的不夠看。”
心里嫉妒是一回事,在親弟弟面前,徐玫不介意說實話。
“干嘛”徐言黑著臉拍開姐姐亂戳的手,氣呼呼地轉身上車,當然沒注意在姐弟倆吵吵的時候偷偷溜上車藏在了座位下面的修狗。
“我說真的,我們班的劉皓然你知道的吧,我看林蘇蘇可能就對他有意思。”
徐玫跟著上車,語氣酸得很。
劉皓然就是那天跑圈的體育生里最帥最高那個,是他們班的體育特長生,在徐玫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里,劉皓然當然是林蘇蘇的愛慕者里最有競爭力的。
跟他一比,自家弟弟就像個小癟三兒。
元宵本來小心地趴著沒動,一聽這話,頓時內心沸騰起來,什么老婆對誰有意思
默默記下了劉皓然這個俗氣的名字。
同時對徐玫惡感升級,動物本來對人類情緒就敏感,除了周身縈繞的怨氣,元宵清晰地感覺到徐玫對林蘇蘇的不滿、嫉妒,看起來好閨蜜好姐妹,內心卻藏著森森的惡意。
相比起來,元宵對覬覦老婆的徐言反而沒那么厭惡了。
至少徐言身上的怨氣不重,應該都是被家人拖累的,而且這小屁孩兒并沒有透出任何惡意。
汽車駛出別墅區,徐言看路線不對,“欸,今天不去接蘇蘇姐么”
“她發了信息,說已經自己去學校了。”
徐玫心想,他們不過就是起來晚了點,又不會遲到,林蘇蘇就等不及自己走了,肯定是迫不及待要去學校收禮物唄,知道她今天生日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