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偏頭笑,一本正經的,“小張哥哥,它叫湯圓兒。”
“噯,可惜”張丹青聽她這么叫眼神閃了閃,“想逗逗你呢,沒想到小丫頭不上當”一副浪蕩子的樣子,跟之前正義凜然的刑警形象相去甚遠。
元宵立馬站起來,呲著牙威脅男人保持距離。
蘇蘇摸著他脖子安撫,心想,丹青哥演得太過了,畫畫的文藝青年又不是紈绔子弟。
被爸爸知道了估計得挨削。
吃完午飯大家結隊地自由活動,蘇蘇身邊不用問,徐言和劉皓然肯定是左青龍右白虎,牽著二哈,跟公主出行似的還帶保鏢和鷹犬。
張丹青午飯后又消失不見,估計去跟同事接頭匯報小攬月的情況去了。
徐玫也不見人影,并沒有出現在山谷景點。
女生們都暗暗遺憾,要是徐玫在,看見親弟弟和心上人陪著林蘇蘇逛花海,又伺候拍照又伺候打傘喝水的,不得吐血三升
晚上的篝火因為提前降下的大雨被迫取消。
拍了半天照,女生擺ose擺累了,男生舉手機相機還行就是被指揮各種姿勢取景還被吐槽直男視角比較心累,于是晚飯之后都回房間休養生息。
大雨傾盆,砸在青石板上花木上噼啪響,從窗外望去,天空黑壓壓像是一只巨獸張開深淵大口把整個山谷都吞噬了似的。
農校小院后排屋子第二間房門忽然啟開,瘦高人影輕快的擠出來又合上門。
張丹青披著雨衣,小心確定左右之后朝后面小山坡走去,剛出籬笆墻就看到一條黑影。
“嗚”
元宵低嗚一聲越過他朝前跑去,在上午嗅準的樹下停住,左右轉一圈,認準一處開始迅速刨土。張丹青跟過來,從后腰抽出一根鐵棍,一拉一扯,竟然變戲法似的的變成一把小巧的軍工鏟。
一人一狗刨土的動靜被雨聲蓋過。
沒多久,旁邊堆起一個小土包,不斷刨土的元宵頓住,扭頭呼呼吐氣。
好臭
張丹青用軍工鏟試了試,果然碰到了硬物,雨水太大視線老是被干擾,甩手抹一把臉擰開胸前小燈照明定睛一看。
泛黑的泥土被雨水沖刷出一片白,伸手抹兩下,輕輕一捏一提,一截腿骨被輕巧地起出來。
張丹青擰起眉毛。
不止一截腿骨,估計也不止一具尸體,也無法確認死亡時間,山谷土質肥沃,毫無遮掩地埋下去,不到一個月就能白骨化。
沉默一瞬,他把骨頭原樣放回去,又把土全都鏟回坑里壓實。
“走”
拍了拍二哈濕漉漉的腦袋,他們原路返回在籬笆院墻外分手。
現在只是趁著住在這里確定虛實,張丹青雖然神色凝重,其實心里松了口氣,總算抓到實在的東西了雖然只是屋后藏尸不一定跟他們的案子有關,但聯系到現在掌握到的線索,八九不離十。
最差的情況,只要知道了這處埋尸點,到時候帶著搜查證把人帶回去還怕審不出什么來
這次還多虧了蘇蘇這條二哈鼻子厲害。
時間到退回午飯的時候。
張丹青坐在蘇蘇旁邊調戲二哈,他出去跟老大他們接頭錯過了二哈踩菜地的經過,本來只是順便想逗逗蘇蘇,他夸狗聰明呢,蘇蘇就說狗子才剛剛闖了禍,于是把狗子到后坡撒尿跟老板娘打起來的事情訴說一遍。
在蘇蘇笑著叫他“小張哥哥”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蘇蘇已經認出自己,于是那之后的話張丹青都沒敢不當回事。
下午跟老大接頭,把小攬月的蹊蹺說了,又提到蘇蘇的話,林逍游就讓他主動跟蘇蘇聯系,可能后坡那里有問題。
老大這次直接部署人提前就潛伏進山谷,并不是心血來潮,當然順便也暗中可以保護女兒,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之前跟著徐榮添夫婦的同事終于傳回有用的消息。
徐榮添這段時間似乎一直在忙著一個海外的大宗訂單,接觸的人都正常,但休息在家好一陣子的李美文卻忽然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