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麥徒勞的伸出手,沒能攔住蘇格蘭自殺。
短發男人的身體重重跌在地上,胸口鮮紅綻放。
黑麥蹲下身,看見了他胸前口袋里的手機被子彈打穿,內存卡斷裂無法再讀取信息。
他瞬間明白了。
蘇格蘭是在用自己的死來保護家人朋友的信息。
黑麥將壞掉的手機裝進密封袋,轉過身看著樓梯口,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在金發男人跑上樓頂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蘇格蘭躺在血泊中的場景。
背在身后的手無意識的顫抖著,心里的憤怒和悲傷幾乎將他的理智全部燃燒殆盡。
他竭力保持著平靜“死了”
“死了。”
“尸體交給清道夫處理吧,嘖,好好的假期就這么沒了。”黑麥側頭看向他,隨意的轉了轉手中染血的槍。
“你來這干什么波本。”
波本咬了咬牙,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蘇格蘭胸口的槍傷,觸目驚心的鮮紅血液在告訴他來不及了,這個出血量人不可能再活下來了。
金發男人不在意的移開眼,背在身后的手五指抓緊,用疼痛讓自己冷靜。
“解決個臥底還需要這么長的時間”波本微微瞇眼,探究的看向握著槍的黑麥,“你不會和叛徒有什么關系吧”
黑麥嗤了一聲“有關系躺在這的就是我了。”
說完后,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波本松開了手,掌心出現被指尖刺穿的傷口。他似無所覺的看著自己好友蒼白毫無氣息的臉,沉默的轉身離開。
角落轉播場景的白色獨角仙掃描了一下地上的尸體,蘇格蘭開槍的目的是為了擊穿手機的內存卡,子彈并沒有直接打入心臟要害處。現在失血過多陷入了假死休克狀態,如果趕得上,說不定還能活。
獨角仙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地下實驗室。
“不許進來”
實驗室門口染血的機械白色獨角仙呆呆的停下來,盡職盡責的將剛才的掃描報告投放到屏幕上。
緹研究員古戴上口罩往后退了幾步,離它起碼十五米遠。
“你們去把那個”她卡頓了一下,沒想起來名字。
“把那個尸”覺得不對的銀發少女再次卡殼,“把那個東西撿回來,隨便找一個房間放進去,不許挪進我的專屬實驗室”
地下有很多個實驗房間,研究員占據了最里面的那間,也是最核心最大的實驗室。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側身拉開柜子,面無表情的指著里面堆的整整齊齊的白色大瓶子“還有,整座大樓,全部記得消毒。”
研究員實在是無法接受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類氣息留在她的地盤上。
純白色的機械昆蟲群非常聽話的去搬消毒水。
銀發少女拿起其中一瓶小瓶消毒水,對著獨角仙就是一頓滋,語氣嫌棄“臟死了”
機械獨角仙乖巧的伸出觸角讓她摸摸。
“笨蛋實驗教材倒是還記得把你們送過來照顧我。”她無意識的按了按慘白手腕上的腕帶。
我還是比那個小孩重要的。
等緹古將儀器調整好了過后,機械昆蟲們已經合力將蘇格蘭搬進了一個無菌室里,把人綁在手術床上。
換上無菌手術服的銀發少女握著手術刀,尖銳的刀尖對準了蘇格蘭的胸口。機械昆蟲們盡職盡責的合體變成輔助她做手術的機械手。
手術的漫長過程中,研究員沒敢分一絲心,銀白瞳孔映出刺眼的鮮紅。
與此同時,橫濱的夜晚。
緹本體古坐在椅子上借著燈光看書,抬起手揉了揉額角,無奈的對旁邊一臉看好戲的森鷗外說“森醫生,我睡了一整天誒,結果現在你告訴我我殺人了”
“我在夢里面殺的人嗎”
森鷗外笑瞇瞇的把照片遞給她“你看。”
「纖瘦的少女身影穿著xx家的衣服,戴著禮帽,寬大的帽檐遮住了臉,垂在肩邊編織成麻花辮的發絲是溫柔的霧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