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厭惡的摸出消毒水瓶,對著自己從上到下噴了一遍,然后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怎么敢碰我的”
琴酒垂眸捻了捻手指,細微的粉末感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
左手的知覺在慢慢消失,麻痹感甚至還在往上爬,就像毒蛇涼涼的蛇信在舔舐著肌膚一樣,十分的詭異。
琴酒“”
連自己的身體都涂滿了毒,真是個神經病。
銀發少女微微揚起下巴“你現在和我認錯,我就把解藥給你。”
她對于再次頂著額頭的槍口毫無反應,銀白瞳孔中是近乎傲慢的自信“除了我,沒人能解開我的毒素。”
之前守在南港口倉庫和運輸線上的黑蜥蜴部隊全員,包括廣津老爺子在內,至今都還沒有人醒過來。
森鷗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去武裝偵探社找與謝野晶子了。
研究員從來就不是無害粘人的小貓小狗,而是危險噬人的毒蛇。
琴酒盯著她的神態,確認了這并不是虛張聲勢的謊話。
一向自負的天才或者說是瘋子,也不屑于說謊。
而同樣自負的kier也是傲慢的人,根本不可能低頭道歉。
于是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車廂內的氣氛凝滯,殺氣和危險充斥在封閉的空間內。
諸伏景光默默的看著窗外,某個熟悉的壯碩身影叼著煙等在外面,不遠處做好標記的房子,應該就是黑衣組織在橫濱的基地入口了。
都到人家家門口了,還敢威脅人
好像,旁邊的黑手黨也是從港口afia門口抓過來的。
還真的是毫無顧忌啊。
琴酒右手持槍,漆黑的槍口從她頭頂移開,劃過身體緊繃的諸伏景光,對準了后座上昏迷的織田作之助。
“你也不喜歡別人對你的實驗材料動手吧。”
研究員“”
她還指望著用這個異能者去釣太宰治和機器人呢。
一向隨心所欲的銀發少女難得遲疑,機器人不主動出來,她是不可能在遍布昆蟲眼睛的橫濱中找到她的。
最主要的是,「預知」和「消除」是本體計劃中的一部分。
琴酒漫不經心的拉開保險栓,左手的麻痹感已經到了肩膀,他依然神情自若。
研究員皺著眉“你好煩啊”
琴酒語氣平靜“比不過你煩人。“
銀發少女惡狠狠的盯著他,銀發男人手指輕飄飄的落在板機上。
“那個”叫啥來著
沒有機械手提醒她,完全沒記住諸伏景光代號的研究員略過稱呼,“你把箱子給我。”
諸伏景光都要被整的心率不齊了,保持著面上的平靜戴上手套,然后再把箱子遞給她。
白色的箱包打開,露出里面層疊整齊,但沒有標簽的純白藥瓶。
緹古戴上手套,準確的從下面找出解藥瓶子,倒出一枚白色的藥片“吃。”
琴酒沒有放下槍去接藥,而是指使著她“你喂我。”
研究員震怒,差點直接把藥摔他臉上“你另一只手斷了嗎我憑什么喂你你算什么”
她完全沒想起來,現在的琴酒確實和手斷了沒什么區別。
崩。
子彈割斷織田作之助紅色的發絲,打進了坐墊里。
還好躲避及時的諸伏景光“”
被子彈打斷說話的銀發少女直接捏碎了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