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意識的重復著她的話“我騙了你”
白雙子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這是剛才在多瑙河邊裝的水。
黑雙子配合默契“我看見了,有人割破了你的手腕,你的脖子也被勒住了”
白雙子控制著鉤索吊著玻璃瓶,劃過牧師身后被綁起來的手腕。
另一只手拉緊了纏在他脖頸處的鋼琴絲,一收一縮的折磨著。
孩童的力氣并不致死,卻能夠帶來最真實的窒息感。
“你馬上就要死了。”
已經被成功催眠的牧師眼神恍惚“我要死了”
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腕被尖銳的刀刃劃破,傷口處不停的溢出血液劃過顫抖的手指滴在地上。
懺魂曲越來越輕,血液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卻越發清晰。
被欺騙的大腦在不停的散發出死亡的信號。
心臟收緊,器官在罷工,失血過多的虛弱感讓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模糊的意識在逐漸墜入深淵。
懺魂曲停了。
他的大腦在認定死亡的那一刻突然被小緹古拉了回來。
“騙你的哦牧師爺爺”
牧師沒有從死亡逃離的慶幸感,他剛才差一點就死了。
差一點、差一點就死于自己大腦的欺騙
現在還有那種死亡窒息籠罩著自己的感覺,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逃脫不得。
他不停的大口大口喘氣,滿眼的恐懼和絕望。
高坐在水晶吊燈之上的黑白雙子,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被懺魂曲吸引過來的費奧多爾推開教堂大門,似有所覺的抬起頭。
幼小的女童坐在吊頂的水晶燈中,翹著腳帶動著下方的尸體輕輕晃著,碰撞的水晶發出清脆的聲音。
借助外面的月光看見她的身影剛好擋住了穹頂雕刻中上帝的位置。
黑白兩色在她身上形成了互不打擾的界限。
纏繞在臉上的紅色絲帶以及蓬松裙擺下若隱若現的鮮紅皮鞋卻打破了這樣極致的平衡。
甚至還平添了幾分詭異。
小緹古歪了歪頭,她甩出鉤索抓住天花板,從燈上跳了下去。
牧師祈求的看著費奧多爾“救救我”
戴著毛氈帽的黑發少年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幼小女童。
白雙子收回鉤索,懸掛于穹頂的水晶吊燈晃了晃,驀地墜落。
掛在燈下的牧師被落下的水晶吊燈砸爛了身體。
這樣極致的痛苦中他意識卻保持著清醒,清晰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被捅穿,器官不再是虛假的罷工而是真實的破碎,血液不斷的從破爛的身體中溢出,生命在不停的流逝走向死亡。
牧師無法確認這到底還是雙子的謊言,還是真實的死亡來臨。
大腦警惕著再一次被欺騙,強迫他清醒的承受著令人絕望的漫長疼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罪孽的血之花在身后圣潔的教堂中央綻放,雙子輕輕提起黑白色的裙角,鮮紅的皮鞋踩在干凈的地磚上。
她們向費奧多爾問好。
“夜安,魔人先生。”,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