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大樓的實驗室里,冷白燈光打在正在運轉中的儀器上,滴滴作響的聲音拉扯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閃爍的頻段數據記錄在研究員的大腦里,然后默默的做好細微的調整。
太宰治托著臉頰,看了一眼已經恢復了平靜的銀發少女。
他微微瞇了瞇眼。
還在黑衣組織的實驗室里時,他曾經根據那些實驗人員被他暗示套話出來的線索推測過一件事。
研究員在利用黑衣組織的科研資源,做她自己的研究。
或許是因為研究方向過于深奧,沒有一個實驗人員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甚至也從沒有真正抓到過她陽奉陰違的證據。
黑衣組織因為她帶來的利益而忽略了這些細小的,不起眼的資源消耗。
就連森鷗外在看見研究員帶來的利益后,也同意了一次她的要求。
把審訊室里的“導航”還給了她。
被研究員強烈要求帶過來的諸伏景光依然戴著眼罩。
在ai幽靈的干擾下,審訊室里的檢測儀沒有檢測到他臉上的科技產品。
只是在消耗品變聲糖失效后,諸伏景光依靠自己能力做好了偽聲,沒有露餡。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人的眼神,研究員側頭,冰冷的銀白瞳眸對上了暗沉的鳶色眼眸。
她擰了擰眉,語氣嫌棄“沒事就滾。”
太宰治悠哉哉的晃了晃食指“我才不要呢研究員小姐要補償我,因為你的藥,我自殺失敗了誒”
“”銀發少女看了一眼他,“你應該對你的上司說,他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把藥給你用。”
“用來救你,還真是浪費。”
太宰治不可置信的瞪她“我難道不是研究員小姐最重要的那個實、驗、材、料了嗎”
重點發音的實驗材料讓研究員皺起了眉。
“閉嘴”
“那個實驗已經結束了。”
太宰治“研究員小姐把我玩完了就丟掉,就像那些肆意玩弄少女感情的渣男一樣,好無情呀”
研究員露出了被膈應到的表情,秀氣的眉頭擰成了結。
糟心的比喻,惡心的表情,黏糊的像是鼻涕蟲一樣的語氣。
“有病。”
太宰治就當沒聽見,繼續自己的表演。
宰子捧心,眼角還掛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水珠“啊果然,研究員小姐默認了。”
“你再不閉嘴,我就讓導航把你丟進攪拌機里玩壞。”銀發少女面無表情的說出恐怖的話。
物理意義上的玩壞。
各種意義上的恐怖。
諸伏景光“”
他們倆的吵架為什么要牽連無辜的他
他默默的捂住了旁邊中島敦小朋友的耳朵。
小孩子可千萬不要被他們倆的糟糕用詞給帶壞了。
中島敦小朋友把眼藥水揣進兜里,乖巧的站在綠川哥哥身邊。
太宰治不依不饒,離得她更近,臉上的表情嬉皮笑臉,緊盯著她的鳶眸卻宛如抓人的鬼手。
只要被他抓住弱點,就沒法逃脫了。
“研究員小姐上一個實驗結束了,新的實驗也開始了嗎”
黑發少年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進行壓迫,然而在研究員漠然的眼神中卻顯得并沒有什么用處。
穿在銀發少女身上白大褂硬挺,絲毫不動,就像她從未彎下的脊骨一樣。
研究員從不畏懼。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銀白瞳孔浮上了細微的笑意“我的小助手還沒回來呢。”
小助手澀澤龍彥。
織田作的追擊任務對象。
就是因為澀澤龍彥從黑衣組織實驗基地突然消失,導致織田作至今都沒有回家看過,甚至都不知道那群孩子如今是在他的安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