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路的小披風:——就這樣把癟了的人頭足球送過來,委托人都瘋了誒!」
「中二病晚期的蛋糕小姐:人的頭骨很堅硬的。」
江戶川亂步抽了抽嘴角,探頭看了一眼在外面發瘋扯著國木田獨步頭發的委托人,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最開始貴太太模樣,被兒子的人頭刺激的精神崩潰了。
名偵探嘆了口氣。
這個案件本不會變成這樣的。
app誘導了本是受害者的一方。
一直被死者欺辱的少年在得到app過后,知道了該怎么去殺掉一個人。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殺掉了成川太太的兒子,將他分尸。
把他的頭割下來放進了足球里。
———“不是喜歡把足球踢在我的身上嗎?那你就去當那個球吧。”
少年下一個目標,是漠視欺辱用錢擺平他父母的成川太太。
江戶川亂步又一次嘆了口氣。
啊——果然好麻煩呢,這樣把人命當成游戲的對手。
「找不到路的小披風:店里有餅干嗎?」
「中二病晚期的蛋糕小姐:有哦,你知道鑰匙放在哪兒的吧?自己去拿。」
察覺到森鷗外的眼神,緹古淡定地收起手機:“不要用盯著女朋友出軌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呀,森醫生。”
愛麗絲蹭了蹭她:“林太郎打算和工作結婚的。”
緹古故作驚訝,譴責地看了眼他:“那我就更不應該打擾森醫生和工作小姐的絕美愛情了。”
所以別讓她加班了啊。
森鷗外就當沒聽出來是什么意思。
“緹古醬,這里就是你的新辦公室。”
和東京的分部一樣,她的辦公室依然是在一樓,透亮的單向玻璃落地窗,外面是綠蔭蔥蔥的綠植。
房間里永遠亮著光,永遠不會關上門。
“唔,謝謝森醫生呢。”
確認她不會因為工作環境鬧起來,會好好工作過后,他就放心了。
“玩的開心,緹古醬。”
“森醫生,記得等會兒去處理外面的尸體哦。”
森鷗外微微愣了愣,猜到應該是她剛才發現了什么。
又是黑手黨成員之間因為app互相鎖定了對方的報復尋仇。
他知道了過后直接帶著愛麗絲離開了這里,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藍發少女懶洋洋地坐在軟軟的轉椅上,毛絨絨的毯子搭在腿上。
她看著窗外的綠植,轉椅不停地轉動。
在轉到第三圈的時候,鮮紅的血液濺射,鋪滿了玻璃窗,一張人臉突兀地貼了上來,瞪大的眼珠子貼著玻璃轉動,似乎是想要透過單向玻璃,看清里面有沒有人。
滴落的血水順著他的眼眶染紅了他的眼球,再配上他猙獰可怖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太像索命的厲鬼了。
濫發少女身下的轉椅停下,她背對著窗外上演的兇殺案,仰頭看向墻上的時鐘。
「親愛的顧問,這個偵探游戲很不錯。」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就親眼看見了兩起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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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倫敦的蝴蝶博物館在夜晚里大門緊閉,深處的館長室里一片昏暗,唯一的亮光只有亮著的電腦屏幕。
無數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凝成一團紅光落在犯罪顧問的眸底加重了那團血色,像是能滴出血來一樣。
她搭在鍵盤上蒼白纖細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晃了晃。
“您滿意就好,會長大人。”
話音落下,手指落在鍵盤上,按下。
啪嗒。
鍵盤確認的聲響在倫敦這座城市里每天都會響起,一點都不顯眼。
“老師,讓他們出來吧。”
倫敦監獄的電子門全部打開,無法打開的門也被逃出來的罪犯搶走了獄警身上的鑰匙,救出了自己的同伴。
這是倫敦有史以來最大的越獄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