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江漁自然是不敢睡的,生怕一覺醒來自己又回到ivehoe的現場。
可她的確很少熬夜,強撐到凌晨三點的時候上下眼皮不住打架,終于還是睡著,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多。
她先是迷迷糊糊地反應了一陣,隨后立即起身打量了周遭,確認的確還在自己的臥室,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接著她又拿起手機確認了日期和時間、打開微博之類的軟件去搜索了昨晚那場ivehoe,確認當時的確沒有任何類似于“炸彈爆炸”的大事發生。
這明明是最好的結果,可江漁還是覺得心有余悸。
畢竟那接連七次的回溯應該不是幻覺,現在她卻找不到任何它們曾真實發生的證據,也找不到它們發生的任何原因。
詭異。
除了詭異這個詞,她再找不到別的形容。
一向沒那么喜歡向人傾訴的江漁此時覺得自己無比需要傾訴,對心理醫生傾訴也好、對朋友對爸媽傾訴也好,都可以。
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無法向任何人證明那些都是真的,不想在難得的假期被抓進精神病院的話,最好還是把嘴閉嚴。
現在的走向詭異是詭異了點,不過現在出來了就算好事,她好奇心沒那么強,并不執著于對謎底,至于情緒,應該正正常常過個幾天就好了吧。
想到這里,江漁掀開被子下了床,正常洗漱、吃飯、給親人朋友發元旦祝福消息。
臨近中午她接到了好友楊青玉打來的電話,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晚上是有約的幾個留在本地的高中好友約了晚上一起吃一頓飯。
按理來說這樣的約定她不刻意記也不會輕易忘,不過經歷了在一場ivehoe里徘徊七遍這種事,差點忘記應該也情有可原,還好現在有人提醒。
晚餐時間,江漁出門上了地鐵。
正趕上晚高峰的地鐵十分擁擠,被人群擠著,她便想起座無虛席的ivehoe,心里不合時宜地涌起孤單感和不安感。
這些感受并沒有在抵達餐廳看到熟人們的時候好一些,除了她以外的人都在正常說笑,只有她感覺很抽離。
是坐在她旁邊的周禮第一個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壓低聲音問了她一句,“小漁你怎么臉色不太對,沒事吧”
她揚起臉想扯出個笑容但失敗了。
長這么大沒遇上過什么大事的她本來心理素質就不好,再加上周禮不僅是她的好友之一,還同時是她現在喜歡的人,被他關心,她很難不流露出真實的脆弱。
“我”她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詞,“昨晚遇上了點怪事。”
“怪事”周禮挑眉,“聊聊”
“還是算了吧”
“哦。不方便在這說嗎”周禮誤解了她的意思,“那出去聊吧,正好我也準備出去抽煙。”
就算是出去,江漁還是沒辦法對他解釋自己的心情。
遭遇了循環并且擔心還會再次遭遇這種事,和誰說了誰不覺得她有病
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在周禮起身出去抽煙后,跟著他一塊出去了。
“說說吧。”周禮給自己點上了煙,“遇到什么事了,被怪人搭訕了嗎,還是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