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次的嘗試,江漁設想過不少種可能。
她不算太樂觀,周禮接受表白并且直接給她項鏈的可能性在她預想中是可能性最低的,沒想到這個最低的可能性發生了,她真的看到周禮一邊點頭一邊從口袋里拿出項鏈盒子來。
可是與之同時發生的還有另一種她完全沒想過的低概率情況她開始聽不見周禮的聲音,只看到他的嘴在動,看見煙霧漸漸散去,而他困惑地皺起眉。
她對這種感覺已經太熟悉了。這是即將進入循環前的眩暈感。
和以往的每次態度都不同,這一次她試著與這種感覺對抗,不顧形象地大口喘息著,企圖把那些阻礙她聽覺視覺的不明力量趕走。
不確定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自己這一次真的多撐了一兩分鐘,在視線徹底模糊以前,她看到周禮離開的背影,不知道他是被嚇跑了還是跑去喊人了。
再度睜開眼時,便又是在ivehoe的現場了。
“哎,美女,你沒事兒吧”
身旁不知道第多少次傳來這句搭話聲。
江漁壓抑著將要崩潰的情緒,默默在心里想和上個七次循環一樣,身邊的還是吳郎風,不是吳郎岳。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循環也是七次的
七次、三次、七次、再七次
看來循環的次數并不是存在自然規律,之前的推測八成是合理的,唯一的一次三次循環,可能真的和她當時拿到了周禮所贈的項鏈有關。
所以周禮大概率還是知道些什么。
想到這,她急忙拿出手機,剛要聯系周禮,忽然想起這時候是聯系不上周禮的,他和父母去道觀了,不方便看手機。
奇怪,去道觀借住不能看手機么
之前何載舟說的時候她并沒有多想,畢竟她對這些事不了解,但是這會她突然想起來曾經在微博上看到過的討論帖,好像看見有人說過大多數道觀都是歡迎外人住宿的,而且也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要遵守。
但轉念一想,她又記起何載舟說周禮的父親以前本身就是道士,可能他的情況和一般借住的人也不一樣吧。
放棄了給周禮發消息的念頭以后,她想要去加何載舟的微信,這才看到他已經先自己一步發來驗證消息了。
如果當初知道會遇到循環這種事,她一定說什么都不會允許和何載舟互刪這樣的事發生,每次新循環開始都要重新加一遍,真的是麻煩透了。
一邊通過了何載舟的驗證消息,她一邊在心里背誦著另一個微信號是吳朗岳的微信號。
那唯一的一次三次循環她遇到了吳朗岳,說起來,他和吳朗風的身份互調算是三次循環和七次循環里最大的不同,當時她還加上了吳朗岳的微信、背下了他的微信號。
雖然后來一直沒找到機會應用上,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記住。
要單說想記下微信號的話,其實她早已經在速寫本上記下來了,現在默背一下,更多的是平復情緒、讓自己覺得自己并不是一無是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