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想不開吧。她并不敢真的問出這個話。
“不會什么”何載舟這會才出了聲,語氣聽上去是不明所以的。
那風聲也消失了,江漁稍微松了口氣。
“沒什么。”她說。“你在家嗎,我去找你吧,我們商量一下這個循環的第七次具體都要做些什么,還可以先看看去d省的票,反正每次循環的機票價格和班次都是固定的,提前看好到時候也節省點時間。”
“好。”
“那我先掛了”
“嗯。”
她掛斷了電話,心里還是隱隱地感覺不安。何載舟問的那個問題以及他那邊的風聲仿佛還盤旋在她耳畔,反反復復地,讓她有不適感。
何載舟一定是知道什么了。她想,之前悲觀的一直是自己,何載舟就算身體不舒服又陷入循環都沒那么悲觀,怎么會突然問那樣的話呢。
而且那是一種他們以前從未有過的設想,那個假設直接就把作為隊友的他們分別放到了兩個對立面。
至于何載舟近兩次循環會見到的人,想來也就只有周禮和周叔叔齊阿姨了,可是他們怎么會對他說那樣的話還是說他們沒說,是何載舟看到什么、推測出什么了
她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完全挪不動腳步攔去何載舟家的車,反而是用手機開始搜索這附近的道觀。
這個區的地圖上找得到的道觀只有兩個,她看了看它們分別距離何載舟家的路程,再聯想到上上次循環他說得離得遠所以不好找車,把目光鎖定在了那個距離他家稍遠一些的道觀上。
她猶豫片刻,開始用手機找可以去那里的車,順便給何載舟發了個消息,扯謊說自己想到了一種新的方法,想試一試,這次就先不去找他了。
何載舟回了個“好”字,又說了句“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也不知道何載舟是信了還是已經心灰意冷不想管這些了,除了祈禱不是后者以外,她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很快,打車軟件顯示有司機接單了,可是沒多久司機那邊申請取消,江漁一時心急,直接給司機打了電話過去。
司機接得還蠻快的。
“是要去道觀的乘客嗎”司機在那邊問。
“對。”江漁的語氣有些著急,“請問是因為比較遠所以不能去嗎我可以多付錢的。”
司機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頓了頓道,“那行吧。主要是那邊荒郊野嶺的,我們都不是很想往那邊跑。再說這么晚了你要去那邊干什么啊”
“我有個朋友在道觀留宿,想讓我給他帶點東西。”
“嚯,姑娘你可別嚇我,那道觀一個月前就開始大修繕了,連道士們都暫時搬離了啊,你的朋友難不成是什么得道高人,自己在里面修煉的”
江漁舉著手機愣在了原地。
司機又在那邊喂了幾聲,見她不應,就把電話掛斷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