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江漁又陸續在周禮的背包里翻出了幾樣其他的東西
蠟燭、何載舟的速寫本、一頭細一頭粗的黑色馬克筆、祭拜祖先或者神明時會用到的香,還有和請愿紙看起來差不多的黃紙周禮解釋說那只是他父母幫人查事記錄他人信息時常用到的,和請愿紙不一樣。
“這些東西”江漁看著它們沉默了一會,接著看向周禮,“要怎么用”
“我也說了不一定都能用上,總之都先帶著,能派上用場的時候再用就行了。”
“好吧。還真是神奇,如此現代的背包里面居然裝著這么多有年代感的東西。”
“這很有年代感嗎”周禮知道江漁有活躍一下氣氛的意思,就也隨著她玩笑地說,“說不定以后玄學圈子再進步進步,就可以高科技抓鬼了。”
江漁被他這玩笑話狠狠噎到。
“你你還會抓鬼等等,所以世界上是真的有鬼”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別這么緊張。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周禮笑笑,“賣個關子,這次先不回答你了。”
江漁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那你還是永遠也別回答我了,就讓我活在我自己的世界觀里吧,我真的不想再崩塌了。”
“反正你的世界觀也已經崩塌得差不多了。”
“就當給那殘存的一小塊留個面子。”
周禮這下看上去是真的被逗笑了,他點頭,“行,不說這個了。你之前不是讓我多說一些之前的情況嗎,雖然我幾乎想了一夜也沒想好從哪說起比較好,但我還是決定和你說說。就當聊天。”
“你是說關于何載舟的”
“是也不全是。”
江漁想了想,覺得剛好可以把周禮說的和之前何載舟說的進行一下對比。羅生門總是隨處存在的,同一個故事,被擁有著不同角度的人敘述出來很多時候可以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于是她答了聲好,當周禮問她何載舟有沒有對她講過這些的時候她隱瞞說沒有,還說了謊進行強調,表示自己和何載舟除了一起研究循環的事以外,其實沒有說過太多其他的。
周禮不愧是周禮,聽她這樣說,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明顯的情緒,所以江漁也不確定他究竟信了沒。
總之他是開始他的講述了
“何載舟的父母之所以離婚,其實就是因為玄學方面的事情,這點我從小就知道。簡單來說是何載舟的太爺爺那一輩留下了一些業債,業比較深,導致他們往后的幾代都不太平。”
“何載舟的爸爸身強、命硬,債落不到他頭上,就落到了他妻子頭上,他妻子開始經常無故嘔血,他們四處看病也沒用,問了家里的長輩才知道這是玄學的問題,就開始在玄學方面尋求幫助。何叔叔和我爸爸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遇到的,只不過當時他們還不算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