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給你的”江漁重復了一遍何載舟的話,試圖在腦海中搜索出一些信息。
結果很遺憾,她對于何載舟的媽媽幾乎一無所知,僅有的一點點了解還是那天聽周禮說的。
按照周禮的說法,何載舟的媽媽應該是對玄學深惡痛絕的,不過江漁覺得這和她送何載舟這個吊墜并不沖突,恰恰是因為阿姨知道玄學的威力,所以才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保護自己的兒子吧。而普通人能做的和玄學有關的操作,無非就是祈福禱告、佩戴觀音佛祖吊墜或者護身符。
她再次看了一遍手心的吊墜,沒看出它和一般的觀音吊墜有什么不同,正當她想問何載舟把這個給她有什么用意,他卻突然猛地站了起來,把她嚇了一跳。
“怎么了嗎”她不明所以地發問,也跟著他站了起來,“你是想起什么了,還是怎”
江漁話還沒說完,何載舟就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很用力地把她往后一推。
她本來就一頭霧水而且沒什么防備,一下子被推出了兩米遠,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摔倒時她下意識地用沒有拿著吊墜的那只手撐了地面,手心頓時被地上的石子劃破,痛感很明顯,八成是流血了。
“何載舟,你怎么了”江漁顧不上看自己的傷,她知道何載舟現在狀態不對,所以也沒覺得生氣,只是覺得更加不解和無措,急匆匆地喊他,“你有話好好說,別激動行嗎我是江漁,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何載舟這會終于出聲,不過說得不是什么好話,而是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了句,“滾遠點。”
他聲音不算很大,但江漁還是每一個字都聽清楚了。
她第一反應當然還是有些氣憤和委屈的,但很快她整理好心態,不準備就這么離開。何載舟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至少要搞清楚發生了什么。
于是她掙扎著起身,然而剛剛起來還沒等站穩,何載舟又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
這次他用的力似乎更大,她被推得直接跌出了屏障,整個人仰著摔在了地上,手肘在撐地的時候重重磕了一下,如果不是穿得厚,估計又要流血了。
這時,她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并且那聲音由遠及近,對方應該是在往她的方向跑過來。
聽聲音,好像是周禮。
“發生什么了你怎么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我到處在找你。”周禮跑到了她身邊,一邊說一邊扶著她起來,“都已經到了非開放時間了,要不是遇到個好說話的管理人員,我都該被請出去了。”
“這么久了嗎”她小聲嘟囔著,抬眼去看剛剛古樹生長的地方已經是什么都看不見了,只有一片空地。
如果不是左手心里還能感受到觀音吊墜的觸感、右手心和右手肘還在隱隱作痛,她恐怕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出現的一場幻覺。
“是啊,已經超過開放時間半個小時了。你剛剛是怎么做到平地摔跤的,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頭暈了”
“啊,可能吧。”她含糊著應了一句。
“果然還是應該吃正餐,趕時間也不能這么趕的。我們去吃晚飯吧”
“我沒什么胃口可以先找地方休息嗎”
“也行,這附近的酒店我看過了,這家怎么樣,我訂兩個單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