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樣,江漁沒有讓周禮送她,和他分別上了車,各自踏上返程的路。
路上她想起觀音吊墜的事情,沒太抱希望地摸了摸口袋,竟然意外地發現它就在自己的口袋里。
可是她去d省時穿的甚至不是眼下這身衣服,也就是說,除了速寫本外,這枚吊墜大概率也是一個不會因為循環改變的物品。循環之前它在她口袋里,那么即使循環發生,即使她穿得衣服都不同,它還是會出現在她身上。
她頓時覺得這枚吊墜一定不是真的那么簡單,就算它很可能都沒有開過光,也一定有別的特殊價值。就像速寫本在進入循環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本子,現在卻成為他們記錄一些事情的關鍵“道具”一樣。
她拿出手機給何載舟發了條消息。
江漁你媽媽送給你的觀音吊墜居然還在我身上,沒有因為循環消失,我之后找個時間把它給你。
何載舟那就今晚我去聚餐的地方找你。
江漁回憶了一下上次聚餐的情形,想起李天樂和周禮劍拔弩張的樣子,再想想假如她一手還周禮背包一手給何載舟觀音吊墜她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江漁算了吧,我不去聚餐了。反正循環看起來也還沒結束,我找個借口推了就行了。
何載舟都這個時間了,你突然推掉不會很奇怪嗎
江漁最后回了句“管他呢”,然后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她轉頭去看窗外,又是恰好看見了那家存慈堂,說不清為什么,她還是和當時一樣讓司機提前轉彎了。
推門進入存慈堂,撲面而來的依然是濃濃的香煙味。不過這次江漁已有準備,她稍微屏住了氣,沒像之前一樣大口呼吸然后狠狠被嗆。
陳婆還是坐在和當時一樣的位置上,雖然這次江漁沒有咳嗽,她還是起身去開了窗,而后招呼江漁說,“姑娘,來這兒坐吧。”
江漁此時心里比上次清晰一些,她走上前,從口袋里拿出那枚觀音吊墜遞給陳婆。
“我想請您幫我看看這個。”
陳婆拿著吊墜來回看了幾次后將它歸還給江漁。
“就是個普通的吊墜,戴脖子上的那種,不過這個沒開光,要是想戴最好去寺廟開個光。”陳婆的說法和周禮的說法并沒有兩樣,這讓江漁有點沮喪。她總還是希望能聽到些不同答案的。
末了,陳婆還補了句,“是你要戴嗎都說男戴觀音女戴佛,不過其實也沒啥大不了。”
“不是。”江漁隨口應著,“是我朋友的。”
“男性朋友啊”
“嗯。”
“哦,那怎么不讓他自己來問,讓你來問。”
江漁沉默了一陣,實則是在心里告訴自己現在是循環內、可以大膽一點,做好了心理建設,她改了口,對陳婆道,“好吧,我和您說實話,這個吊墜其實既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朋友的,是我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