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循環的第三次小循環展開時,江漁和何載舟顯然都熟練了很多。
江漁用了比前兩次更短的時間就和周禮道了別,何載舟則是沒用江漁提醒就已經出門攔車說要去存慈堂了。
這一次他們到存慈堂的時間前后只差了五分鐘,江漁和陳婆才剛剛聊了個“前情提要”,何載舟就推開門進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距離這里的路程有差距,江漁相信何載舟甚至可以比她早到。
和上次一樣,何載舟還是很自覺地拉了個椅子坐在了江漁旁邊。
陳婆看著眼前的兩位年輕人,不知為何心里泛起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她又十分確定,自己的確是和他們第一次見。
“陳婆。”江漁確定這次她和陳婆都各自做過自我介紹,所以放心大膽地這樣稱呼了,“他就是我剛剛說過的朋友何載舟,能麻煩您給他看看嗎”
“好。”陳婆收回了注意力沒再多想,拿過了脈枕放在何載舟面前。沒等她提醒,何載舟已經把手腕放上去了。
陳婆又是眉頭緊鎖地在何載舟手腕處探了一陣,隨后她拿開手,問何載舟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尤其是那種玄學方面厲害的人物。
何載舟也和上一次一樣回答,“我只知道我家祖輩上好像有欠過一些債,可能我是受這個影響了。”
他說完還往江漁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漁知道他是調侃自己的意思,尷尬地把目光避開了。
這一次沒有江漁的打斷和接下來的爭吵,陳婆順著何載舟的話問了下去,“那你知道是什么債嗎有沒有出過人命”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據我所知我家親戚里面沒有哪個進過監獄。”
陳婆笑了笑,“要是進了監獄,債還用落到你們后人的頭上嗎”
不等何載舟回話,她又問,“那你們家族里有沒有那種無緣無故橫死的人”
何載舟仔細回想了一陣,還是給了否定的答案,“沒有,至少近三代應該都沒有。”
“那還真是邪門了。”陳婆說著,重新去探何載舟的脈象,“你們家族祖上欠下的債,到了清算的時候不找別人,就專找你嗎”
何載舟被說得也有些懷疑人生。和爸爸的那通電話距離現在也沒過去多久,他連電話里的內容都還沒消化好,現在又多了新的角度來帶著他去推翻那個結論,他想不懵都難。
“您的意思是說,這是沖我來的”何載舟疑惑地皺起眉,“可是我沒得罪過什么人啊。”
“周禮算不算”江漁在一旁突然出聲,“陳婆,麻煩您看一下這個名字,周就是姓周的那個周,禮是禮物的禮。”
“你又干嘛”何載舟扭過頭小聲問她,“非要把他們牽扯進來嗎”
“你身邊和玄學有關的就只有周叔叔一家了,要說得罪,也就只有周禮為了他爸媽還有我看你不順眼,我這是順理成章的懷疑。”江漁說的時候故意模糊了“還有我”這三個字,因為就算她只是想客觀地說事情,還是覺得這話說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挺自戀的。
“你不是喜歡他嗎現在又開始懷疑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江漁氣得在何載舟手臂上掐了一把,“我求你,別再和我吵了,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
“”何載舟看向江漁掐著自己手臂的手,齜牙咧嘴地問,“這就是你求人的方法”
“二位。”陳婆連打斷他們爭執的方式都和上次相同,“真不好意思打斷你們吵架,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事兒還看不看啦”
“看”江漁松開掐著何載舟手臂的手,對著陳婆笑了笑,“您別理他,就看一下我剛剛說的那個人,他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其實他人挺好的,但他是我們身邊唯一和玄學有關的同齡人,而且只有他和何載舟算是有一點矛盾。”
“我需要的不是這些。”陳婆無奈,“八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