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田新蕊還是在笑,“我只是覺得這兩句詩由你來背非常合適。”
小的時候不認識月亮,用白玉盤來代指。
不細想不覺得,稍微細想一下就會覺得這真的是只有家境殷實的詩人才能寫出來的“限定詩”。
李天樂作為在場家底最厚的那一位背這句的確不能更合適了,大家反應過來后便也都跟著笑起來。
“行了行了別笑了。”李天樂打斷了大家的笑聲,隔空拋了個骰子給何載舟,“載舟,到你。”
何載舟也丟出了六,輕松背出一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李天樂立刻表示質疑,“幼兒園的詩也可以背啊”
“怎么不可以。”江漁趕緊出言幫忙,“大家都聽過說明詩的造詣高,再說你剛才背的古朗月行也是很小的時候就背過的啊,還都是李白寫的,差不多差不多。”
“我就說說而已,你不用這么護短吧。”李天樂笑,“哎,果然有對象的人最可惡。”
江漁不想說話。她其實只是怕何載舟再喝一點點就要喝醉了,畢竟聚會結束后她還想和他討論三次循環成因的事,要是他醉了,她就只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和月亮討論去了。
再然后就是到她,她沒有那么巧地也拋出六,她拋到了四,到了“說出五中花卉名字”的位置。
李天樂對著這個項目嘖嘖兩聲,再一次表示,“這到底和做題有什么區別。”
說完,還不忘催促江漁,“快點,小漁,答題了。”
“水仙、月季、牡丹、芍藥、玫瑰。”江漁一口氣說出五個,十分安全。
就這樣玩了幾輪以后,江漁漸漸有些認可李天樂的話了。
這的確像是答題,一開始大家腦子里都有儲備還不覺得,可是等幾輪下來,記得住的那些詩詞、單詞、花卉等等就快說完了,再加上令人焦灼的倒計時聲音,很容易就會卡住。
卡住了要喝酒,酒精讓腦子的運轉速度變慢,想記起那些常識問題就更困難,于是就陷入惡性循環。
想到惡性循環這個詞的時候江漁打了個冷顫,楊青玉問她是不是冷了要不要開空調,她笑笑說不用了。
誰能想到她只是一想到循環這個詞就渾身難受呢。
雖然李天樂的確是場上喝了最多酒的人,但他的酒量顯然比其他人好得不是一點點,再怎么喝也都是面不改色的。
倒是她自己和何載舟,兩個人分別都沒喝幾杯,這會卻都有點暈乎乎的了。
她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就又湊到何載舟耳邊對他說悄悄話,“你喊李天樂和你一起去洗手間,然后直接問他吧,這樣下去明顯不行,你看他完全喝不多的啊。”
“我們男生之間不會約著一起去洗手間”何載舟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我怕他覺得我有病。”
“別管這些了行嗎,再不快點我們今天就白來了。”
“也不算白來。”
“難道有什么收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