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是你那時和我說假如你死了希望我可以自己走出循環的原因”
何載舟停頓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吧。當時其實沒有想到太多具體的,更像是一種本能反應。”
“那我拜托你戒掉這種本能。”江漁嘆了口氣,“我可不想你總是習慣性地交代后事。”
“我知道啦,我保證,只要我還在喘氣,就不再說死的事情了。”
“這話聽著怎么更奇怪了啊”
“話奇不奇怪不重要,我們還是先想想現在能做點什么吧。”
“那,還是去見陳婆吧。”江漁提議道,“那個出租車司機的事情的確可疑,我不想放著不管了。能得到一點新的線索,也總比我們一直在這里坐以待斃要好。”
“好,走吧。”
兩人達成共識便下了樓,步行過不遠的距離來到了存慈堂。這一次他們還什么都沒等說,陳婆就忽然從她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他們的方向走近。
這在之前幾次的會面中是沒出現過的情況,江漁覺得緊張,不自覺地就往何載舟的方向挪了一步,何載舟則是上前了一些,不算完全把她擋在身后,但也是擋住了她一小部分的身體。
“別緊張,孩子們。”陳婆看出了兩人的狀態,出聲寬慰道,“我只是感覺到你們身上有老熟人的味道。”
何載舟和江漁對視了一眼,都不明白陳婆在說什么。
而陳婆也沒有對他們解釋,在他們的面前站定以后,她忽然極快速地雙手做出類似于古裝電視劇里結印的樣子在空氣中來回點了幾次,屋內關著的窗猛地被震開,風近似嘶吼地從屋內涌向屋外。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陳婆喃喃地說著,像是在和那團“風”交流,“是你說愿意改過自新去投胎的,現在看來,全是唬我的鬼話。”
窗口處風的聲音變弱了一些,聽起來像是從嘶吼變成了悲泣或哀求,但陳婆顯然沒有理會它表達的,她轉身對著窗的方向又做了兩個手勢,大喝了一聲“破”
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窗外炸開,窗子被外面的氣推動,嘭地一聲重又關緊了。
江漁完完全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這會在緩緩地吞了吞唾沫。其實要問她現在的心情,她倒也不算是害怕,只是覺得很震撼,就是一種只能在仙俠類影視劇里才能看到的場面發生在自己面前這小小屋子里的那種震撼。
陳婆做完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周身的氣場變得柔和了一些,重新對著江漁和何載舟說話。
“是只小鬼,當初我看它可憐饒了他,沒想到它又作祟。你們是怎么招惹上這東西的”
見何載舟和江漁不語,陳婆笑了笑,“你們別害怕,我已經都處理完了。我換種問法吧,你們最近遇到過什么怪事沒”
“有的。”何載舟剛剛也是被震住了,這會才回過神來回答,“我們上了輛出租車,說要來您這里,結果那個司機就好像突然發瘋似的帶我們往錯誤的方向開,還想帶我們沖到橋下去。”
陳婆緩緩點點頭,“嗯,不奇怪,它聽到我店的名字一時間覺得又憤怒又害怕,下意識就把你們也當成敵人了。那司機的身體應該就是它最近找的新家,司機也是個可憐人。”
“那司機之后會好起來嗎”江漁順著陳婆的話發問。
“會的,我已經把那東西處理掉了。”她慈祥地對江漁笑,“小姑娘還挺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