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載舟因為陳婆的話陷入了沉默。
至于江漁,她本來就沒有太多地把何載舟家族存在的所謂的債過多地和由循環開始的整件事聯系起來,所以聽陳婆這么說也沒有很灰心,馬上轉向了新問題。
“您剛才說我的命是從很近的近期被偷走的,那您能看出具體有多近嗎”
“具體有多近看不出來,我要是能看出來就早說了。”
“那如果我給您一個具體的日期呢,會有辦法判斷是或否嗎”
“哦,那我說不定可以看看。”
“那麻煩您看看二零二一年的十二月三十一號,那天的晚上十點半請您著重看看。”
“這么具體”陳婆有些意外,“那天怎么了嗎”
其實江漁也不確定自己的設想是不是對的,可是她覺得這至少是一個值得探究的方向。
在此之前她和何載舟都沒想過每一次循環到來前的頭暈和喪失五感究竟是因為什么,只習慣性地把它們歸納成一種循環要來的預兆。
直到最近一次,她忽然在想,如果新循環嚴重消耗了何載舟的身體,那循環到來前的不適會不會是他們的身體在經歷一種不算非常嚴重的消耗
江漁自然沒準備把循環的事說出來,只是說,“那天晚上我忽然感覺頭暈,之后的這兩天也是時常頭暈,我身體挺健康的,以前并沒有這種感覺。”
陳婆看起來沒有多想,她“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好,我幫你查查那時的你看看。”
何載舟這時用手肘撞了撞江漁,待到江漁扭頭,他就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給江漁看他打好的字你是懷疑和循環有關
江漁接過手機,也用打字的方式回答他對。我就直白說了,除了那次周禮用請愿紙的事騙我,我幾乎沒覺得循環的事會和你乃至你們家的“仇家”有關,現在陳婆也否認了這一點,我覺得循環八成就是周禮周叔叔齊阿姨他們造的。每次循環開始前的頭暈,可能就是我們被借命的不適感。
何載舟拿過手機皺著眉看了一陣,沒有刪去江漁打的字,而是另起一行寫道可他們要我們的命干什么
不等把手機遞回給江漁,何載舟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條錦鯉項鏈的模樣,他急忙又打下一行字難道是周禮病了,需要我們的命來續他的命么
江漁再次拿過手機后對著何載舟打的兩行字想了良久,沒有想出自己對于這個猜想是持肯定態度還是否定態度。
無論是從邏輯來說還是從情感來說,其實何載舟提出的這個猜想都很有道理,但她還是覺得有很多不通的點,比如周禮的身體看上去明明很正常他甚至都能抽煙喝酒。再比如如果真的需要借命,那借陌生人的命對他們來說難道不比借熟人的命好嗎他們真的就有那么狠心
不等她寫出回復的話,陳婆似乎是查完了事情,清了清嗓后,她睜開了眼。
江漁急急忙忙地把何載舟的手機塞回給他,何載舟接過手機后馬上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我沒辦法判斷你給的日期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