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行動期間，禁止煽情。”
何載舟學著江漁之前的語氣說了一遍她說過的話，隨后就輕松地笑了笑，好像自己剛才什么煽情感傷的話都沒說似的，轉身往超市走了。江漁便也沒在略顯復雜的情緒里沉溺太久，很快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突然想到我們昨天在陳婆那里沒把該問的問完。”江漁在何載舟推開超市的門后和他一起進了門，一邊說道，“沒有和她說百鯉圖和名單的事，你有照片，也忘了給她看了。”
“不是忘了，是我還在想要不要給她看這些。”何載舟回答道，“畢竟那東西上面有我們的名字和信息，雖然也不是沒有向陳婆透露過我們的信息，但我總覺得就這么拿出去不大好。”
“但顯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吧，現在循環還沒徹底解決，等到沒了照片就更不好辦了。硬闖進周道德他們的店里太危險，而且周禮手上有速寫本，他肯定會把這次的事記錄下來，之后他們有了防備，我們想接近也很難。”
“你說得也對。”何載舟站住了腳步，回頭看江漁，“那怎么辦在去機場以前再去一次存慈堂”
“這個”江漁想了片刻，“還是算了吧，下午就要出發了，別再折騰一趟了。我昨天付錢的時候加上了陳婆的微信，等下你把照片發給我，我發給陳婆，請她幫忙看看。”
“能行嗎總覺得在網上說這些透著點莫名的詭異。”
“那有什么辦法呢。”江漁笑笑，“而且，難道你覺得在現實中說就不詭異了反正我是覺得沒有什么區別。”
到早餐自助的區域時何載舟和江漁就默契地都停止了關于這些的討論，開始討論起碳基生物比較能接受的話題，比如等下吃什么、坐在哪里。
兩人排隊付了賬，隨后各自取了想要的餐，在靠近窗邊的桌子處面對面坐下了。
人在早餐的時候本來就容易沒胃口，更別說這還是頓心事重重的早餐了，何載舟沒吃幾口就拿出手機對江漁說“我先把照片發給你吧”，江漁就也馬上拿起手機來，把他的照片轉發給了陳婆，然后編輯好信息詢問陳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江漁陳婆您好，一大早打擾您很不好意思。這些照片是我們在我們懷疑的那家人店里拍到的，我們想問問，這張百鯉圖和這兩個名單的意思。
“我承認，這種感覺的確比在現實中談這些更詭異。”江漁放下手機，長嘆了口氣，用筷子夾起一點咸菜放進嘴里用力地嚼了幾下，仿佛這樣可以嚼碎煩惱似的，“這么一大早的，陳婆應該還沒有起來吧。”
結果沒過幾分鐘她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是陳婆回了她語音。
何載舟對著一臉難以置信的江漁笑了笑，“不懂了吧，上了年紀就沒有那么多覺可睡了，陳婆這時間醒著很正常。”
“你不說我都忘了陳婆雖然很厲害，但已經是老人家了，還天天被我們折騰。”
“那只是在你的概念里，在她的概念里，她總共才見了我們兩面，而且還在你這只肥羊身上賺了一大筆。”
感受到江漁的眼刀后，何載舟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默默低頭喝粥了。
江漁點開了陳婆的語音，因為沒帶耳機，就直接用了比較低的音量公放了出來
“這百鯉圖上畫的鯉魚是真的存在的，它們是靈，我看著像契約靈。那兩張名單我也沒看懂，沒感覺到什么力量，應該就是記錄什么用的吧，不過用這種方式記錄看著也挺怪異，估計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