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的臉色瞬間垮了下去,“我能說我有點想哭嗎”
“啊”何載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我能理解被操控的難過,你想哭就哭吧。”
“不是,我不是難過,我就是單純的害怕。”
江漁說著,把手肘拄在了腿上、把臉埋進了手里。之前那么多事她都沒有說害怕,且不管是真的不怕還是有逞強的部分,至少她都沒怎么像此時一樣直接表現出來、直接說出來。
何載舟見狀也是有點慌了,起身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背,除此,也做不出來什么其他的安慰行徑,只能站在她身邊默默陪著她。
過了半晌,江漁像是調整好了心態,重新抬起臉來,扭頭看向何載舟,很認真地問了他一句“你不覺得害怕嗎”
“我還行吧”何載舟撓了撓頭,“可能我們害怕的點不太一樣。之前那么多事你都不怕,怎么會害怕這個”
“因為之前不管有多少事,都是外界的事,現在是直接牽扯到我們本身了。我這么說可能表達得不太清楚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雖然江漁的話沒說得太明白,但何載舟這會有些理解了她的意思。
他又一次在她椅子寬寬的扶手上坐下了,柔聲問她,“你是覺得,之前就算再怎么可怕,我們至少可以努力去解決,現在涉及到思想都被控制,有點無力”
“嗯。”江漁點點頭,“大概是這樣了。我又想起我們之前說的和他們的差距太大這個差距真的真的太大了,為什么會這樣啊,就好像我們兩個一級號被扔到了最后一關的oss面前一樣,分分鐘就被捻成灰了。”
她抱怨完的一瞬間便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可也頓時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時說這樣的喪氣話。
沒等說點什么別的話作為轉折,何載舟就先開了口。
“但我們不還好好的嗎”他的語氣淡淡的,沒有刻意為了鼓舞“士氣”而表現得很慷慨激昂,也沒有表現得垂頭喪氣,“如果說最開始的我們只有一級,磨煉到現在,滿級一百的話,我們三十級總有了吧。”
江漁趕緊點頭表示認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而且我們還有陳婆了,馬上還會有那個陳屹老爺爺,他們會幫到我們的。”
“是啊,辦法總比困難多。我現在唯獨擔心的一點就是,精神控制如果真的存在,它是個不好辨別的東西,而且輕輕松松就可以離間我們,我們得有個對策。”
“對策”江漁歪頭想了片刻,“比如對暗號”
何載舟沒說肯定的話但也沒否認,垂下頭是在想這件事的可行性,結果江漁忽然拍了一下手,把他嚇得差點從扶手上掉下去。
“我說姐姐。”他一臉無奈地看向江漁,“你以前也不一驚一乍的啊,現在這是怎么了我真的很容易被你嚇出心臟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漁笑笑,“我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好早的事了,之前一直沒想著要問你,說起精神控制我才突然想起來。”
“什么事”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因為循環的事見面那會,就是你改變了行動軌跡,去參加了聚餐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