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循環。”陳屹用還算平靜的語氣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然后他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在接受這件事是真實存在的,“能遇到就算有緣,不管能不能幫得上,我想我至少可以聽你們說說如果你們愿意的話。”
自從循環的事發生,江漁和何載舟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很多話在腦海里排練過了太多遍,在對陳屹講述時,他們互相配合著竟沒有花太多時間就把整個循環的脈絡講清楚了。
陳屹不愧是玄學界大師級別的人物,除了最開始聽見時間循環這個詞的時候他表現出了一些無法接受的情緒外,后面聽江漁和何載舟講述整個離譜故事時他再沒有表現出任何抵觸懷疑,甚至還拿出紙和筆來記下了一些關鍵點。
結束了講述的江漁和何載舟都沉默下來,陳屹還在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屋子里很靜,只剩下筆尖摩擦著紙張的沙沙聲。
他用的紙也是周禮曾拿過的那種黃色紙張,這種紙的表面比平常經常看到的紙要粗糙一些,所以沙沙聲也格外明顯。
又過了一陣,陳屹完成了書寫,放下筆,抬起頭看向沉默著的兩人。
“不得不承認,你們所經歷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和能力范疇。”陳屹說著,把剛剛寫好的東西轉了個方向,推給他們,“我能做的只有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幫你們整理整理思緒,以及給出一些我的建議,要說真正的幫助,我也是做不到什么的。”
陳屹的字蒼勁有力,寫下的語句思路很清楚,比起江漁和何載舟自己理出的脈絡,他的整理少了一分當局者迷的迷茫,多了一些旁觀者的清醒。不過,確實就像他說的,他也沒能真正給到什么幫助。
“您能為我們留到這么晚,還能聽我們講完這些聽起來很荒謬的故事并且相信我們,我們已經很感謝您了。”何載舟先讀完了陳屹的書寫,抬起頭誠懇道,“這件事也許只有我們自己才能真正幫到自己吧。”
一旁的江漁這時也抬起頭,點了點頭表示贊成何載舟的話后,她又接了句,“不管怎么樣都很感謝您了,我們還是想聽聽您剛剛說的的建議。”
“不用客氣,就像你們必將解決這件事一樣,對你們說一些話也是我必將完成的任務,這都是一種緣分。”
陳屹頓了頓,繼續道,“我的建議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們需要有一些真正的技能傍身,就像人在社會上生存,必須要有一技之長一樣,你們既然被卷入玄學的旋渦,總也要掌握一些和玄學沾邊的技能。”
江漁和何載舟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懵了。
玄學對于他們來說是太可望不可即的領域,即使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他們也沒有真的想過自己可以從被卷入旋渦的人變成局面的操縱者。
他們是一直在努力,但是的確沒有設想過陳屹說的這種方向。就算現在陳屹這么說了,他們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陳屹像看出了他們心思一樣發問,“害怕了,覺得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