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裁判沖上去,憑著未泯的良心阻止了這一場“精神傷害”般的比賽。
當藤蔓顫顫巍巍放下了他們的時候,c班的選手各個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就差沒有抱著裁判的大腿喊爸爸了。
都說人與人的悲傷并不相通,但當c班選手哀嚎出來的那一刻,在場的人們卻都心有同感地抖了三抖。
慘,太慘了。
都知道學院杯比賽是殘酷的淘汰制,但他們沒想到連這個過程都充滿著大自然叢林法則的冷酷無情,成王敗寇,輸掉的那一方就要被掛起來肆意玩弄,看得人心有戚戚。
瞅瞅云柚都出了什么怪題目。
第一道,“狗咬你,下屬沒趕跑,但救了你,怎么辦”
第二道,“你愛她,但你們并不門當戶對。她愛你,但她只是家族包辦婚姻的妻子,你卻不愛她,你要如何抉擇”
第三道,“有貴婦出錢五百萬讓你離開她的兒子,你是離,還是不離”
每一道,都扣人心弦;每一道,都充滿著人性的考驗
這焦灼的何止是被提問的幾個c班同學,還有外圍數以千計的廣大觀眾啊
而且這還沒有所謂的標準答案,他們只能看云柚的臉色行事,一旦不小心答錯了,讓云柚皺眉或者嘆氣,掛著他們的藤蔓就要賞他們一頓螺旋過山車,末了還貼心問“清醒了嗎”
c班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怒從心來,然后深吸一口氣,打碎牙齒和血吞。
千等萬等,總算等來英勇的裁判結束這要命的提問,什么勝利和獎杯,他們已經不在意了,只要遠離云柚那個魔鬼他們就心滿意足
勝利毫無疑問是屬于d班,云柚在比賽結束后,就帶著一眾小伙伴返回學校醫務室,去看看昏迷不醒的司長年現在如何了。
萬幸,司長年雖異能還沒有恢復,但已經清醒了過來。
見云柚等人來探望她,司長年半臥在病床上,轉頭露出一個充滿歉意的溫柔微笑。
“真的很抱歉,都是因為我”
“不,沒事。”
云柚摸摸她的腦袋,拿來一個紅蘋果,給她削皮。
花蔓趴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她“長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他真的對你動手了嗎”
這也是他們所關心的。
司長年當時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和連疏影對峙,怎么會好端端昏迷
司長年也沉思許久,半晌,才帶著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回憶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但是,早在花蔓、云柚你們來之前,連疏影就找到我了。”
“我和他向來不對付。我的家族在脫離連家之前,就是他們家的附庸,但是后來我們和連家劃清關系,從那時起他就記恨上了我吧。”
“總之,他和我吵了很久的架,差點動手打起來,但就在那個時候,連疏影忽然喊了他身后的少年一聲接著,那個男生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司長年糾結道“他看我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了黑洞里,靈魂飄出身體,力量被慢慢剝奪但是真的只有一瞬間,快到我以為是錯覺。后來花蔓和凌清然、云柚柚來了,你們也都知道了。”
現在回想,在那個男生“看”她之后,她的力量似乎一直處于緩緩流失的狀態,達到了危機的閾值后,身體保護機制讓她昏迷。
但即使如此,異能仍然在被抽取,直到維持生命體征的最低值。但這對司長年而言,和被抽空沒什么區別了。
云柚問道“能描述一下那個男生的長相嗎”
“嗯好。”司長年努力回憶,“我也記不太清了,但他戴著兜帽,就是個很普通的,黑發黑眼的長相,沒什么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