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沒把這件事捅出去,那是在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畢竟趕走他的是蒲安曼,倘若蒲永和念及往日的情分,他也不至于非要搞垮他。
可現在他受了重傷,那機會還落在了簡懷玉頭上,謝安乾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蒲氏玉器行。
簡懷玉接連研究了幾天,今天終于開始動工。
可是握著那雕刻刀,手卻有些發抖。
時至今日,他接觸過最貴的也就幾萬,十幾二十萬的料子,突然要雕這價值過億的貨,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沒底。
他深呼了好幾口氣,擦了擦額角和手心冒出的汗,將屋里的空調調的更低一些。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重新拿起雕刻刀準備動手,樓下突然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謝安乾,我說過你已經不是我們蒲氏玉器行的人了,你還來這里做什么”
“就算要辭退員工,也不能不讓我回來收拾東西吧”
謝安乾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頭上還纏著紗布,一張原本還長得比較不錯的臉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只眼睛腫的都只剩一條縫了。
“的蒲安曼你也是夠狠,再怎么說我也在這里工作好幾年了,你前腳辭退我,后腳就把店里鎖換了,老子想回來拿個東西都不行。”
自從撕破臉以后,謝安乾連表面功夫都懶得裝了。
“店里那么多珍貴物品,你走之前又沒退鑰匙,我當然得防一手了。”蒲安曼并不覺得自己哪里做的有問題。
謝安乾冷笑一聲,去儲物柜收拾自己的東西。
聽到后面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簡懷玉姿態散漫的走了下來。
那張過分精致帥氣的臉,看得他心里一陣窩火。
簡懷玉本來就長得比他帥,現在兩人這形象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原來是乾哥回來了。”
簡懷玉的語氣很平靜,仿佛他們之前的摩擦都不存在。
可這話聽在謝安乾耳朵里,就是赤果果的炫耀與挑釁,他冷哼一聲“簡懷玉,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現在離交貨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月,雕刻爭分奪秒的,簡懷玉也懶得跟他多言,看他只是來拿東西的,便直接掉頭回了樓上。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了過來“蒲大師在嗎我找他有點事。”
聽到那聲音,簡懷玉腳步微頓,又返了回來。
謝安乾得意洋洋的笑道“蔡姐,你怕是不知道吧,我老師現在身受重傷,還在醫院躺著呢,現在這店里是我師弟簡懷玉說了算,就連你那樽價值12億的紫翡都是他在雕刻呢。”
蒲安曼原本還不知道來人是誰,謝安乾這么一說,瞬間明白這可能是找麻煩來的。
她冷冷的掃了謝安乾一眼,之前一直相安無事,他一回來蔡琳就來了,這要是說跟他沒關系,她才不信。
蔡琳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那樽紫翡價值連城,她是沖著蒲永和國家級玉雕大師的名望才花了大價錢求合作的,結果現在告訴她現在是一個學徒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