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子,娘子這般大度,真是令為夫感動。”
姜令窈羞澀道“夫君謬贊了。”
兩人你來我往,不會一會兒就回到家中,姜令窈一上二樓就立即換下這一身厚重悶熱的大禮服,待得重新凈面更衣,這才舒坦許多。
落雪給她端了銀耳雪梨羹上來,聽雨又取了暖春香燃起,窗楞中微風拂過,姜令窈眉目漸漸舒展。
待她吃完銀耳雪梨羹,便叫了行云,同她咬耳朵。
“一回兒你寫封信,就說姑爺想去看燈,我過幾日就陪夫君一起去宛平,讓家中仆役先過把宅子打理干凈,讓王媽和老李早些過去。”
行云道“是,李叔就在府中,我讓他立即去送。”
姜令窈點點頭,她道“去吧,我略躺一躺。”
待得寢室內再無旁人,姜令窈才閉上眼眸,仔細思量剛剛段南軻的一言一行。
她可以肯定,段南軻一定是因錦衣衛的差事而去宛平,但他所言只是調查線索,而且線索牽扯東司房的大案,多余皆未言。
東司房是圣上一手創立,第一任掌領就是段南軻,因此姜令窈可以推測東司房要查的案子就是段南軻所說的案子,也是圣上最關心的事。
為了這個案子,不僅動用了自己的心腹,甚至還單獨建立司房,可見這案子有多重要。
姜令窈垂下眼眸,腦中思緒萬千。
陛下是承初十二年生人,幼時就被立為太子,后經戰亂,陛下一直居于深宮,經景德帝廢黜,后天佑帝復辟登基,重新冊立他為太子,少時可謂頗有波折,并無一帆風順。
還好他一直堅持,待得先帝殯天,他便已太子之位繼承大統,成為新君。
登基時未及弱冠,是少年新君。
對于這樣一位姜令窈并不熟悉的皇帝,她不知對方對何事如此執著,亦不知他想要調查什么。
但姜令窈以為,同她和父親所要查的線索,應當不甚相同。
姜令窈深思熟慮一番,終于把事情推敲清晰,然后便舒舒服服熟睡過去。
次日姜令窈原想回家一趟,但她前些時候才回去一次,此番在去著實不妥,便也只請了姑嫂幾人一起打牌九。
四個人正熱鬧這,落雪匆匆近來,笑著對姜令窈說“小姐,家里送來了莊子上新下的櫻桃,王媽說今年的櫻桃特別甜,夫人道小姐愛吃這個,多給送來些,也讓親家一起嘗嘗家里的玻璃脆。”
落雪滿臉喜氣,未語三分笑,看著就一團可愛。
她聲音清脆“奴婢已經洗好了櫻桃,這就給夫人小姐們端上來。”
姜令窈一聽這話,更是高興,她摸出一張牌,瞇眼看了看,然后便打出去“發財。”
“都嘗嘗我家的櫻桃,這品種叫玻璃脆,是外邦的種嫁接而成,一年只能產百斤上下,只夠送親戚的。”
馮蓁蓁笑道“那好,跟著三弟妹倒是有口福了。”
姜令窈同她們打了一早上牌九,最后才隨意說了過幾日要同段南軻出去玩,待得他們回來,便給家里帶漂亮的走馬燈。
如此到了午時,行云伺候她用過飯,才單獨對她道“小姐,夫人說知道了,讓您跟姑爺好好玩,家里缺什么就讓王媽去買,可不能委屈自己。”
姜令窈聽罷,忍不住笑了“那自是不能委屈自己,回頭闌珊坊宅子里缺什么,都讓姑爺給補上。”
此時正在御前湊對的段南軻鼻子一癢,險些沒在陛下面前打噴嚏。
段南軻是不是有誰罵我,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