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的降谷零終于是來到了目的地,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禮堂的同屆畢業生,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青春活力,眼中充斥著還沒被社會消磨殆盡的稚嫩正義感和對未來的憧憬希望。
這就是這屆日本警界的幼苗了吧,降谷零無謂地想著,思緒飄散。在他的腦海中,室內的燈光突然暗下,眼前精神筆挺的年輕人們紛紛倒在地上,失去神采的雙眼茫然地看向天花板,他們的尸體隨意堆積在一起,斷裂的肢體鋪灑一地,暗紅的鮮血沿著地板漫延至他的腳下
“喂,降谷,諸伏,位置在這里”遠處一個應該是他們同班好友的人站起向他們揮手示意。
降谷零眨眨眼,禮堂的喧鬧聲將他拉回了現實,明亮的燈光鋪灑在視線所及的每個角落,照亮了每個畢業生快樂的臉龐,讓黑暗無處遁形,一切還是之前美好的模樣。
他至少有三種方法可以讓剛剛腦內的幻想成真。降谷零一邊淡淡地想著,一邊向著位置走去。
可惜他不是琴酒,拒絕一切任務之外的額外工作。波本想起了他的代號考核官昨天提交的報告,在性格評價那一欄白紙黑字寫道該成員個性極度冷漠,如于自己無益則絕不行動。
有失偏頗的評價,不過有一方面倒是說對了,波本對于讓今年日本警界顆粒無收的計劃沒有絲毫興趣。雖然這身服裝像是什么角色扮演一樣讓他覺得渾身不適,但他也沒有什么不爽就殺幾個條子疏解一下的變態愛好。比起組織里的一些人來說,他已經是遵紀守法的典范了。雖然他如果這么說絕對會收到組織成員“你真的好變態”的目光就是了。
“怎么了嗎”諸伏景光微微皺眉問道。
降谷零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是不小心泄露了一絲殺氣,被這位麻煩的所謂幼馴染捕捉到了。不過要騙過這些還未經歷實戰的警校學生還是十分容易的“我只是在想,如果今天不和某些人打一架,以后是不是就沒有機會了。”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和警校的同期或者是教官有些沖突是難免的。他相信這個世界的降谷零應該也會意氣用事,哪個小男孩還沒有一兩個畢業也要揍一頓的對象呢。
19歲的某人這么評價道。
“喂喂,zero”諸伏景光果然上當,“我可不想最后一天還要去醫務室撈人啊。”
在畢業典禮冗長流程中,聽著臺上領導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演講,降谷零輕輕打了個哈欠。他對諸伏景光說的倒也不全是謊言,他是真的有點疲憊,畢竟按照精神狀態來說,他正處于休假之中,代號任務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想要在如此小的年紀拿到代號當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此時一只手從背后伸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降谷零一下子僵住了,好險控制住了自己的條件反射,沒有對自己的同期做些什么,不過還是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已經同小陣平和班長說好了,等會兒我們五個一起去櫻花樹下拍畢業照吧。”萩原研二在他們身后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在骨折的邊緣走了一遭。
櫻花樹下,被四個同期包圍的降谷零覺得自己就像是誤入了什么羊群一樣,但卻不得不對著照相機露出營業微笑。他已經很久沒有拍過照片了,作為組織成員,他盡可能地不在任何地方留下影像資料,更別提在這種大白天同其他人拍攝貼得那么近的合影。
伴著晃眼的閃光燈和快門的咔嚓聲,一張照片從拍立得中滑落,顯影出狀似親密的警校五人。照片上的降谷零笑容燦爛,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折磨。
這真是最糟糕的休假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