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為什么會選擇波本”
“他就像是兩個截然相反的靈魂雜糅成的存在。每一面都是他,但每一面又都不是。那個感覺就像”蘇格蘭語調中帶著不知名的情感,“就像我一樣。”
“和你哪里一樣了”貝爾摩德不解。
“本我,自我,超我人所能表現出來的自己只是人格的一小部分,你都不一定能完全了解自己,又何嘗覺得了解我呢”
“當我看到波本的那一刻,我覺得看到了自己,那一刻我萌生了一種想法。”蘇格蘭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搖曳的燈火,“也許我早就瘋了也說不定。”
“我只是想在波本身上實現,我所能擁有的可能性。我想將他變成我所想成為,但卻最終沒有成為的樣子。”蘇格蘭臉上帶著偏執的微笑。
“可是卻被他發現了。”他的語氣突然變冷,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磕在木質桌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你的殺氣露出來了,蘇格蘭。”貝爾摩德提醒他。
蘇格蘭眨了眨眼,恢復了正常“抱歉,我控制不住。如果他哪天要離開,我應該會殺了他吧。”
“這就是你的真實性格那你和波本還真相配。”見慣了各種場面的貝爾摩德已經可以做到處變不驚。
“謝謝夸獎。”諸伏景光的回報是向她展示了自己最近幾天練習的瘋批笑容。
這樣差不多就鋪墊完了。無論是蘇格蘭或是波本,都有著充分的不讓他人插手的仇殺理由。只是希望他們的這個計劃永遠也不會用上。
但他們一直等待的那天終究還是到來了,警方并沒有能找出潛藏的臥底,唯一幸運的是兩人并沒有全部暴露。
組織下達命令,全力追捕公安臥底,蘇格蘭。
凜冽的風吹起赤井秀一的衣角,他撫過簌簌落下粉塵的墻壁,一步步走向那個他不想面對的戰場。
天臺之上,某個人已經在那里等他了。
蘇格蘭靠在天臺的欄桿邊,他的神情坦然,甚至換了一身熨燙妥帖的衣服,仿佛是奔赴一場宴會而非死亡。
“我沒想到最先來的人會是你。”諸伏景光這么說著,語氣中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你在等誰,波本嗎”
他并沒有否認,目光穿過赤井秀一,看向了很遙遠的地方“如果是我了解的波本,現在一定恨不得親自過來殺死我才是。”
赤井秀一“他確實快要到了,你不想逃跑嗎”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我想和他做一個了結。”
當然不能逃跑,他還需要zero配合進行假死計劃。
“你不用這樣,其實我是fbi派來的臥底。”赤井秀一倒是沒想到對方是這樣的態度,他本以為之前蘇格蘭一系列的行為都是作為臥底的表演,難道說其實不止如此嗎。
諸伏景光內心動搖,他沒有想到赤井秀一會這個時候突然攤牌,這讓他們的計劃有些難以推進,但好在還有備用的方案。
既然大家的身份已經挑明,赤井秀一一定是知道了他之前的種種說法都是偽裝,那就不得不按照公安的形象重新編造死亡理由。
“來不及了,你聽見腳步聲了嗎”諸伏景光表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甚至露出了釋然的笑,“你最好把槍舉起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暴露的。”
“你是公安的話,為什么要和波本走得這么近”這是自諸伏景光身份暴露之后,赤井秀一最疑惑的問題。一個公安警察,為什么要故意和組織成員牽扯不清,他看不到多少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