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合當地村民的祭典傳統,當晚游客們都換上了當地的服飾。其中當然包括渾身是泥的降谷零和萩原研二。
“終于可以扔掉你那件花襯衫了。”宮野明美的話語中難掩滿意之情。
“那件衣服有這么糟糕嗎”降谷零嘀咕著。他覺得還挺好的,顏色鮮艷,布料貼身,又是難得的假日主題,怎么在這群人口中好像一文不值。
宮野明美早就放棄了拯救降谷零的審美,自然不會和他解釋,直接將對方趕去換衣服了。
“雅美小姐。”她聽見背后有人輕喚她。
轉過頭,是洗完澡已經換上衣服的萩原研二。也許是因為警校的訓練,他洗漱的速度要比常人快許多。但從他頭上帶著濕氣的發絲可以看出,萩原研二此舉也是匆忙之間完成,似乎是特意挑了一個降谷零不在的間隙來與她交談。
他上來先和宮野明美寒暄了幾句,最后話題還是回到了降谷零身上。
“雅美小姐是怎么和降谷先生認識的”萩原研二裝作好奇地問。
“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后來他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聯系我,直到最近我們的關系才又變得親密起來。”宮野明美倒是沒有撒謊。
“聽起來,他似乎并沒有在感情上投入太多精力”何止,萩原研二心想,作為男朋友是完全的失職。
“其實,我能理解他。”宮野明美試圖挽回一點自家哥哥的形象,“他很多時候也挺不容易的。”
是挺不容易的,每次有第三人在場的時候就要假裝成無情的男友,這個情緒轉換她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有點累。
萩原研二內心沉重,他覺得真正的愛情一定是建立在平等和互相尊重的基礎上,而廣田雅美的樣子純粹是被那個嫌疑犯以高明的手段ua了。經過一天多的相處,他可以肯定廣田雅美只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至少并沒有接觸過太多黑暗面的事情。但再這么與降谷零糾纏下去,她只會越陷越深。
他語重心長道“雅美小姐,我覺得你可以”
推拉門被猛地一聲打開,門后的降谷零臉色陰沉,發梢不住地往下滴水,顯然是剛洗完澡就匆匆趕過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降谷零眼神危險,一字一句說道。
萩原研二帶著微笑,神色自若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只是正巧遇到了雅美小姐,就聊了兩句。”
“她還有事要做,麻煩萩原先生一會兒再過來吧。”降谷零帶著敵意開始趕客。
宮野明美沒有反駁,只是對萩原研二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那我就先離開了,我們晚上祭典再見吧。”真是可怕的獨占欲。
走出幾步之后,萩原研二回頭看了一眼,透過門縫他看見降谷零正低著頭,任由廣田雅美拿毛巾揉搓著他的頭發,像是一頭難得親近人的猛獸。
雖然對女友可能并沒有什么感情,但也不允許背叛和被他人染指,這種自私的獨占欲往往會給一些女孩錯誤的安全感。但萩原研二知道,降谷零本質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他無法忘記那晚的天臺,即使是部下也會輕易拋棄,更不用提一個于他無用的女友。
但無論如何,降谷零的事情得往后放一放,現在他們有更大的麻煩需要解決。
祭典的開始,是沙羅村的村長講話。降谷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村長,外表看上去是個和藹慈祥的老人,面對游客也是沙羅村人慣有熱情友善。玉川真紗子在這個村的地位應該不低,全程站在離村長最近的地方,和平時的她不太一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肅穆莊嚴。
降谷零聽著有關感恩自然和神明偉大饋贈的漫長演講,覺得無聊至極。他問一旁的宮野明美“這是關于什么的祭典”